所说之话，让天宝道人无奈得都闭上了眼睛。

你以为你这么说，对方就会放过你吗？

不过金丹剑修指天画地地发誓自己“身在曹营心在汉”，也有一点好处，就是同样拖延了时间。

和天宝道人的车轱辘话有着异曲同工之妙。

就在金丹剑修说的自己都信了的时候，杨阙打断他的话：“这个池子，又有什么作用？”

“这个……是太上长老所建造，说是以人道至尊气息，来帮助完成人和妖的融合。”金丹剑修老老实实道，“应该是用来融合人和妖的地方。”

说实话，具体有何作用，他也不清楚。

他只是一个剑修，手中心中唯剑而已，一剑破万法，对这些复杂玄奥的秘术一无所知。

接触这些，就像出了社会多年的普通人去看高数题一样，一个头两个大。

“说起来，你们是不是要接近成功了？”杨阙突然问道。

这话听得天宝道人心头一紧。

金丹剑修则是满脸茫然，他是真的不太清楚进度：“的确有些融合成功，但是那些……其实算是失败品吧。”

在他看来，距离成功还太早。

仅仅只是一部分凡人成功融合妖兽，有了一点力量，而且代价巨大，根本算不上成功。

“不是吗？连你们的弟子都弄出一个‘半妖’。”杨阙说的是陈秀文。

天宝道人双眼微微眯了一下。

此事还和他有一点关系。

乾清宗举全宗之力在做此事，肯定不能完全隐瞒门下弟子，很多弟子都知晓宗门所行。

甚至有弟子为了全新的大道愿意奉献己身——万一成了，他们将获得漫长的寿元，还有强大的力量。

然后走出依托于血脉，辅之功法的另一种传承之路。

至于那些弟子是否是真的自愿，就不好说了。

乾清宗不缺弟子，有时候找到合适的料子，牺牲小部分弟子也没关系。

小小的代价，是必须付出的。

天宝道人也取了一些妖血，给合适的门下弟子，让他们自己决定到底是融合，亦或者将其与他人融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