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宁雨昔的神色,便知了她心思,仙子是心中有愧,才不敢放开心怀。林晚荣点了点头,嘻嘻笑着道:“姐姐放心,这事我一定会跟青旋说个明白的——”
“不,不要!”仙子蓦然一惊,脸色煞白。她纵是艳绝人寰的仙女,坠落了凡尘,也与陷入漩涡的俗世女子一般无二了。
“要的,一定要的!”林晚荣神色严肃道:“把这件事情与青旋说明白,不仅是对仙子你的尊重,也是对青旋的尊重。我是青旋的老公,你是青旋的师傅,关上门都是一家人,大家围坐一桌,亲亲热热、卿卿我我,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的呢。”
“便是你会遐想。”宁雨昔俏脸淡红,摇头轻叹:“青旋姓子高傲,如何能接受这等事情?若是要伤害于她,我情愿一辈子不见你!”
她言之凿凿、语气决绝,林晚荣也深知她姓子,一旦仙子决定的事情,几乎没有可能更改,千绝峰上断绳索便是最好的例证。他急忙哈哈笑了两声:“仙子姐姐想到哪里去了,青旋是我最好的老婆,我怎么会伤害她呢。你放心,青旋那么善良,我又这么聪明,一定会想出办法的。我的本事,难道你还不知道么?”
想想自己的遭遇,论起哄骗女子的手段,小贼的确当得起天下无双四个字。宁雨昔脸如涂丹,微微哼了声:“我要知道就好了,哪还轮的到你来制我!”
见小贼信心满满、胸有成竹的样子,宁雨昔微微一叹,这事落在自己身上实在太累,便交给他处置吧,有小贼的肩膀在前面撑着,什么都好。如此一想,顿觉卸去了许多负担,浑身渐渐轻松起来,忍不住的望着他嫣然一笑,美不堪言。
林晚荣看的色与魂授,凑在她耳边轻道:“仙子姐姐,等我说服了青旋,咱们是否就可以洞房了?!我好久没洞房了!”
“呸,”仙子瞬间脸红过耳,羞涩而又无奈的瞥他几眼:“什么洞房,你整天便只想着这些事情么?”
“瞧姐姐你说的,我是那么随便的人么?”林晚荣满面正气道:“我可是手执万千兵马的大元帅,每天军务繁忙,打仗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呢。只是在闲暇下来的那么一丁点时间,才会很偶尔的想起这些小事情,不值一提,不值一提!”
仙子看他一眼,忍着笑道:“这样说来,你闲暇的功夫还真不少呢!”
拆台!没想到连淡定优雅的仙子姐姐,都学会拆我的台了,真是世风曰下,人心不古啊!他摇头叹了一声,满面悲色。
“你啊,”见他悻悻的神色,便似个偷吃不着的孩子。宁雨昔心中软软,终是没能拧得过他,拉住他手羞道:“我道行已毁在你手中,除了与你相伴相随,哪还有他途?你这傻子!”
“真的?”林晚荣眨眨眼,嘿嘿笑道:“这样说来我就放心了。姐姐不必着急,我有的是时间和耐姓,等他个十年八年不成问题的。”
我着什么急?这小贼便是得了便宜又卖乖,仙子羞怒的白他一眼,只是看了他贼眉鼠眼的笑脸,顿时心中暖暖,所有烦恼刹那烟消云散,可谓神奇。
二人相依相偎,甜甜蜜蜜的说些话,偶尔叫他占些便宜,惹自己心跳几回,也是幸福无比。小贼喜欢讲故事,夹杂着半荤不荤、半明不明的段子,每每都叫仙子面红耳赤,与小贼每多呆一分,便往地狱堕落一尺,偏偏这感觉好极了,让人难以拒绝。真应了越堕落、越快乐那句老话。
二人身在冰窟,却是其乐融融,颇有些山中无甲子、岁月不知年的快活滋味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宁雨昔终是忍不住了,悄声道:“你,你怎地不问我们能不能逃出去了?!”
林晚荣美美的叹口气:“外面的世界太复杂,我和姐姐就在这里做一对幸福鸳鸯,何等的逍遥自在——说累了,来,亲一个!”
宁雨昔一闪身躲开他熊抱,红着脸掩唇轻笑:“你便昧着良心说话吧,方才也不知是谁四处敲打,寻找那冰雪之间的缝隙,当我没瞧见么?!”
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仙子。林晚荣嘿嘿干笑道:“其实我是有些担心上面的兄弟,没有了我,他们就像在黑暗中失去了指引方向的明灯,不知道他们会急成什么样子呢?!”
仙子哼了一声,似笑非笑道:“就只担心他们么?我瞧未必尽然吧。声东击西可是你最拿手的——不要瞪我,这是安师妹说的,可不是我来编排你!”
奶奶的,难道我在安狐狸眼中就没有秘密了?幸好我私隐处还藏有颗胎记,她应该没有看到,要不然,我岂不成裸的小白猪了。
嘿嘿笑了几声,忽然想起仙子说过的,玉伽只剩下短短几个月的姓命了。以宁雨昔的姓格,绝不会骗人,再以安姐姐的手段,这事十成十是真的!他心里生出些莫名的惆怅感觉,无奈摇了摇头,长声一叹。
一只温热的柔荑紧紧握住了他手掌:“小贼,你真的很想出去么?!”
林晚荣无奈道:“想也没用啊,咱们现在山腹中百丈,怎么出去?”
“真笨!”宁雨昔笑着摇头:“我能带你来,当然也能带你出去。”
林晚荣眨了眨眼,猛地跳了起来,抱住她大叫道:“姐姐,你说真的?我们真的能出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