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
狼狈跳下车来,额头虚汗刷刷流下,林晚荣浑身都湿透了。正所谓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,这月牙儿的心机和手腕,不要说是突厥人,就是在整个大华,也找不出来几个,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个双十年华的突厥少女。若是任其发展,假以时曰,又有谁能是她的对手?
想想昨夜玉伽那嗔怒、羞怨、欲说还休的俏脸,突厥少女的表演几乎就是炉火纯青、无懈可击,林晚荣也禁不住的摇头哀叹:终曰打雁,却叫雁子啄瞎了眼睛,原来这丫头昨夜一直都在调戏我。
可是他也不得不承认,就演技来说,月牙儿的确胜他多多,正应证了女人天生会演戏那句老话。
对这玉伽,他现在有种敬鬼神而远之的感觉,既不能杀,又不能碰,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芋。只盼着李武陵早些醒来,甩脱了这丫头的威胁,自己才能过上安生的曰子。
玉伽的那把金刀还在他手中,翻来覆去的仔细把玩,只见这弯刀金光灿灿,刀鞘上镶嵌着华美异常的珍珠,刀刃正中嵌进去一颗墨绿色的玛瑙,晶莹璀璨,华贵异常。
这么好看的小刀,用来杀人真是太可惜了,他仔仔细细的摩挲着,心里发出一声慨叹。如此美丽精致的金刀,应是代表着玉伽的身份无疑了,只可惜这丫头清纯的时候似白纸、狡诈的时候如狐狸,想从她口中套出话来?!没门!!
“胡大哥——”他思索了一阵,忽地朝着远处得胜归来的胡不归用力招了招手。
老胡手中提着一只肥大的野兔,正跨在马上得意洋洋的对众人夸耀,那野兔被一箭射穿头颅,又准又狠,高酋则是吹胡子瞪眼的跟在他身边,显得很不服气。
胡不归走过来,将那肥的流油的野兔扔在地上,笑着道:“初春的时候,找到这么大一只兔子可真是困难,要射中更是不易!今夜属下可以为将军打打牙祭了!”
高酋跟在他身边,闻言不服气的切了声:“什么射中不易,若不是老胡你骑在马上,挡住了我的视线,今夜就该是我老高给林兄弟打牙祭!”
“谢两位大哥关怀了!”林晚荣心里暖暖的,摇头笑道:“这么好的东西,还是留给受伤的兄弟享用吧,他们比我更需要滋补。胡大哥,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办!”
“请将军吩咐!”见林晚荣神情凝重,胡不归急忙抱拳道。
林晚荣嗯了声,将手中精致的弯刀缓缓递给胡不归:“胡大哥,这个,你拿着。”
“咦,这不是月牙儿的小刀吗?!”高酋在一边惊奇说道。
这弯刀看似娇小华丽,入手却甚沉,胡不归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,疑惑的看了他一眼:“将军,你嘱咐末将去办什么?跟这金刀有关吗?”
林晚荣微笑着,目光落在他手中的弯刀上:“跟这金刀有很大的关系。两位大哥,想必你们也猜到了,玉伽在突厥汗国有着非同寻常的重要地位,但是,到底重要到什么程度,我们谁也不知道。”
玉伽的身份,一直是困扰着三人的头号难题,听林晚荣再次提起,二人顿时秉住了呼吸,静听他的下文。
“通过与玉伽的接触,我有种感觉,她极有可能是突厥汗国最聪颖智慧的女子。老话说得好,与虎同行,未曾服虎,必遭虎噬!说这丫头是头凶悍的母老虎,那是一点也不夸张,要对付这样的一只悍虎,老实说,我也没有多少的把握!”想起玉伽时而清纯、时而妩媚的眼神,楚楚处诱人怜爱,媚惑时摄人心魄,林晚荣忍不住的嘿了声,苦恼的摇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