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关系可就复杂了。
「如今咱们也算是初步安定下来了,不过西疆这边的部族却桀骜。」贺延光颇为警惕那些部族,「这些人的存在毕竟是个威胁,臣在想,可利用召见他们的机会,一网打尽。」
「我若是一下召见几家部族的可汗,保证一个都不会来。」
长陵早已不再是那个简单的文青女子,而是手握大辽最后一支力量的强人。「是。」贺延光叹道:「始终是个麻烦。」
「我在此,他们会不自在!」长陵抱着孩子下去。不自在?贺延光一怔。
跟随着长陵一起来到西疆的人不少。
就如同夹谷关失陷后长安的情况一样,得知叛军进关,那些权贵纷纷跟随皇帝逃亡。宁兴当初也是如此。
在大辽,宁兴的权贵最多。这些权贵此刻大多都在赞城。耶律新维就是其中的一个。
他的祖上曾是开国功臣,后续家道中落过,不过两代人后,又有人崛起,因战功封爵,造就了当下的耶律家。
在宁兴,耶律新维算是一线权贵,朋友故旧不少。
到了赞城后,长陵收拢了权力,这些老牌权贵的日子不好过。在政治上的日子不好过,日常也好不到哪去。
「这酒······噗!」
耶律新维张嘴喷了一地酒水,「酸的!」
这是他的新家,占地不大,且没有多少装饰。你要说天然去雕饰也没问题。
两个好友都在笑,其中一人说道:「赞城就那么大,西疆物产不丰,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。据闻大长公主准备限制酿酒。」
耶律新维冷笑,「到了赞城后,大长公主不思进取。先帝在天之灵也不知会如何愤怒。」「哎!」
两个友人唯有叹息。
耶律新维压低声音「这般下去可不成。」「是不成,可北疆军势大,奈何?」
「有人找到老夫,说,换个人,如何?」耶律新维看着两个友人。
「今日原来是宴无好宴?」一个友人说道。
「大长公主的态度你等难道看不到?」耶律新维说道:「如今的朝中,压根就没有咱们的落脚处。咱们只能坐吃山空。」
三人相对默然。
良久后,一个友人问道:「那人是谁?」「牙苏德!」
「他要如何弄?」
「牙苏德的意思,里应外合。」「事成后呢?」
「事成后,牙苏德要大长公主,这人就是个色胚!」「那好说啊!」
「那么此事·····」「干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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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秦王一路横扫了北方,不过石忠唐那边更是犀利,据闻已经兵临关中了。」小朝廷上,长陵垂帘,臣子们依旧如往日般的议事。
只是此刻的大辽就西疆一块地方,且外部没什么威胁,事儿不多。
王举说道:「这一战将决定天下大势,若是秦王胜,天下一统再无悬念。若是石忠唐胜,大唐以后就会把人脑子打成狗脑子。」
「那咱们自然希望石忠唐获胜。」「咳咳!」
有人干咳,提醒那位仁兄,你希望失败的秦王可是大长公主的男人。长陵面不改色,「尽力打探消息。」
「是。」
群臣告退,长陵坐在那里久久不去。「大长公主,王公来了。」
王举再度回来,见长陵发呆,不禁叹道:「可怜我大辽!」「王公可是有事?」长陵恢复了正常。
「大长公主,这国不可一日无君。臣听闻那些部族对大长公主颇为懈怠。威权一但不再,下一步,怕是就会有人铤而走险。」
「帝王,死了!」长陵淡淡的道。
大辽最近十多年死了三位帝王,这个节奏令人连修陵寝都来不及。王举抚须微笑,「大唐亦有女帝。武皇在位期间可干得不赖。」若非李元和李泌父子,武皇当可得到一个公正的评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