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通指着年轻将领“十棍!”
年轻将领咆哮,“你怎敢”
赫连通是二字王,年轻将领出身陈王府。
陈王,一字王,这是正儿八经的嫡系宗室。
而二字王就偏了些。
所以年轻人才有这等勇气来咆哮。
但显然他打错了算盘。
“正好,老夫说该给众将提提神,想寻个有些来历的将领来敲打。”
赫连通微笑着,但所有人都心底发寒。
陈王的孙儿说打就打,这位大王可真是义无反顾啊!
这胆略,牛笔!
一个军士上了高台,“大王,泰州来了个使者,说是奉命有急事禀告。”
“哦!”
赫连通看了一眼,高台下,一个官员神色焦急的在转圈。
是急事!
还是故作姿态?
“让他来!”
赫连通点头,使者被带了上来,行礼后说道:“使君带着大军去了宁兴。”
赫连通面色不变,“是吗?”
“使君临走前说,此次不论成败他都不悔
可泰州和辰州却不能落入北疆的手中。故而令下官在他走后两日来江州,请大王接手两州。”
“他去了宁兴?老夫为何不知?”赫连通目光转动。
将领们神色坦然。
他接手江州的时日不长一直在协调,一直在整顿,故而只能盯着大方向,细节得等下一步再去磨合。
若此事是真,就是有人放开了口子,让林骏北上。
去宁兴,这不就是突袭吗?
林雅要谋反?
可此事更有可能是林骏故作疑兵,引他入套。
但无论如何,这个消息要重视。
“令人快马去宁兴禀告,就说小心戒备!”
其实所有人都知晓,若此事为真,此刻宁兴那边已经出了结果。
但作为臣子,赫连通却不得不做一次无用功。
使者有些焦急,“大王,杨玄率军势如破竹,潭州挡不住多久。若是大王出兵晚了,辰州难保啊!”
“可老夫如何知晓此事为真?”
赫连通是老将,这些年在家中开辟了个鱼塘,每日穿着蓑衣,戴着斗笠,就差个斜风细雨——多年下来,把性子磨的格外稳沉。
他的首要任务是保护宁兴,而不是开疆拓土,这一点他分的很清楚。
使者跪下,“下官在此发誓,若此事有假,下官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“此事”誓言对于赫连通这等老鬼而言,就是牙痛咒,“来人,派游骑去查探。”
“大王!”
使者起身,“使君临走前说了,若是留着辰州在手中,大辽就保留着突击北疆腹地的的手段。若是辰州丢失,北疆就往外扩张了一大圈,再无破绽啊!”
“带他下去!”
使者说的这些,赫连通都清楚。
“老夫清楚,可此刻的大辽,并无让老夫冒险的资本。”
他若是被林骏坑一把,北疆军随后再度北上,宁兴的小皇帝和大长公主就得考虑迁都了。
所以,他不敢动!
不敢轻举妄动!
“继续操练!”
赫连通沉声道。
大旗摇动,诸军变换阵型,看着比上次好了不少。
赫连通回身看着宁兴方向,幽幽的道:“外患重重之际,却内忧不断,这个大辽啊!让老夫当如何!”
他轻声道:“查探前几日值夜出巡的将领。”
王老二带着五千骑,一路撒欢。
过了辰州后,他有些纳闷。
“怎地一路就没人拦截呢?”
瘦长老说道:“二哥,兴许是怕了吧!”
胖长老摇头,“再怕也得拦截,否则林骏饶不了他们。”
王老二挠头,“林骏这是喝多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