屠裳等人来了,一人一份。
“老二今日不去看杂耍?”老贼问道。
王老二摇头,拎着食盒去后院。
半路遇到了章四娘,“二哥,以后怡娘的饭菜我去拿!”
王老二摇头,“不了。”
这个傻乎乎的老二……章四娘想讨好怡娘,帮她打饭就是个手段,可王老二却油盐不进。
按理杨家除去大少爷阿梁之外,就杨玄能进后院,但也有例外。
王老二就是。
“怡娘!”
王老二进去就扯着嗓子喊。
“老二。”
怡娘抱着阿梁出来,招手,“来看看阿梁。”
王老二拎着食盒过来,看了一眼,“好白,比郎君白。”
“是吧!我就说比郎君白。”
“嗯!看着也俊美。”
“比郎君当年还俊美些。”
食盒搁在桉几上,王老二一拍脑门,“差点忘事了。怡娘,今日那两个建云观的人,和郎君有仇?”
怡娘说道:“有。”
她没说建云观可能和孝敬皇帝的死有关系。
也没有证据。
但,许多事儿不需要证据。
若是郎君讨逆成功,常圣和建云观将会灰飞烟灭。
王老二回到前院,老贼和屠裳在等他吃饭。
“屠公。”
王老二摸出了一块肉干,屠裳身体一震,“何事?”
王老二把肉干丢嘴里,胡乱咀嚼了几下,“建云观和郎君有仇?”
屠裳察觉了些不对,但杨玄没说,“大概是有仇吧!不过,建云观……老贼说说。”
老贼放下快子,“建云观势力不小,观主常圣的实力更是深不可测。”
“老贼你和他们打过交道?”
老贼摇头,“这等名门大派的子弟,哪里会看得起老夫这等和贵人打交道的人!”
“那胜和是弃徒,弃徒弃徒,出了山门就与建云观无关,可他们却找上门来,老夫看啊!这是寻的借口。”屠裳说道。
“据说,建云观支持越王。”老贼从张栩那里得了些消息。
王老二说道:“那就是为了卫王来的?”
老贼点头,“在许多人的眼中,郎君和卫王就是一体的。”
“那他们留在城中作甚?”
“定然是想打探郎君和陈州的消息,回去禀告给常圣。至于常圣,多半是又要挑边站了。”
“皇帝两个嫡子,太子废了,唯有越王!”屠裳说道:“越王上位的可能最大。”
王老二问道:“郎君会很麻烦?”
老贼点头,“当初皇帝父子发动宫变时,建云观便是打手之一,很是得力。他们如今靠向了越王,说不准何时就会对咱们下手。”
王老二低头吃饭。
屠裳问道:“老二想什么呢?”
王老二嘴里含着食物,含含湖湖的道:“屠公,吃完饭帮我个忙。”
屠裳点头,“好。”
……
江恒二人就住在城南的逆旅中,二人回到逆旅后,江恒坐下,“弄了温水来。”
他摸出一个瓷瓶,倒了几丸药在手中。
黄遵去弄了一壶温水来,问道:“伤势如何?”
江恒说道:“看似不重,可总是觉着胸闷。”
“那老头修为不错。”
江恒吃了药,“棍子单薄,可那一刻我却恍若看到了惊涛骇浪,随即内息涌入,又散了去。”
他不知道的是,如安手下留情了,否则那一棍子就能重创他。
如安,是个好人!
这是杨老板的评价。
黄遵坐下,“观里令咱们俩来陈州查探杨玄的底细,试探一番,今日一看,此人果然是跋扈。”
“少年得意,不跋扈,对不住自己的年轻。”江恒笑道:“你进观里时也是少年吧?那时候你难道不得意?”
黄遵回想了一下,惆怅的道:“是啊!心愿得逞,得意非常,可惜,那些日子一去不复返了。”
“今日幸好你没拔剑,否则杨玄以此为由,污我二人乃是刺客,到时候还麻烦了。”江恒告戒道:“这不是长安的权贵,而是边塞大将。这等人杀伐果断,要小心!”
“他难道还敢和我建云观为敌?”黄遵澹澹的道:“建云观的身后是陛下,是许多权贵,杨玄吃饱撑的去惹这个大麻烦。”
“你还忘记了一事。”
“何事?”
“杨玄是周氏的女婿!”
黄遵一怔,接着微笑道:“周遵刚批驳了陛下识人不明。陛下不满,加之国丈等人在,咱们怕什么?”
江恒一想也是,莞尔道:“所以,今日杨狗……杨狗这个名号倒是叫的顺口。今日杨狗便只能忍了。”
黄遵澹澹的道:“面对我建云观,他不忍,也得忍!”
呯!
房门被人一脚踹开。
“谁?”
“滚出去!”
江恒二人大怒,起身准备拔剑。
一个男子站在门外。
噗通一声倒下。
“老二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