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岐远任由她吮吸,另一只手轻轻碰了碰她发髻间的白玉簪:「这也是魏子玦选的?」
如意含糊地道:「不是,是拂满送的。子玦选的那个不知道去哪儿了,一时没找着。」
想起刑部后门路边掉的那枚多宝簪,沈岐远冷哼:「你倒是也没上心。」
「可不敢。」她揶揄地睨他,「有人真生气起来,说不定也引天雷劈了我。」
「荒谬。」他摇头。
想起今日之事,沈岐远又蹙眉:「你觉不觉得哪里不对劲?」
「嗯。」如意点头,又有些苦恼,「我知道不对劲,但不知道哪里不对劲。」
「你先前说在中幻术之前闻到了香火味儿。」沈岐远沉吟,「有没有可能,对你使用幻术的真的是神仙?」
「有可能,但他图什么呢,冒着坏功德的危险,就为了让我暴起杀人?」如意想不通。
「你暴起杀人之后,我必定会来诛杀你。」他垂眼,「这么一想,目的也有可能在我身上,他想让我入魔,亦或者想让我干脆葬身在你手下。」
她撇嘴:「我下得去那个手吗?」
「你也许下不去,但万一有人当时就潜伏在周围坐收渔利呢?」
如意沉思起来。
「还有一件奇怪的事。」沈岐远道,「我师父一直同我说妖王修为深厚,让我莫要正面对战,可方才我接了他一击,觉得他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强,尽管那随意一击的妖力已经十分惊人。」
说到这个,如意倒是摆手:「我师父最近受了伤,妖力不如以前。他以前在万妖窟,一击就将前妖王的内丹给掏了出来,因此名震一方,才成为了新任妖王。」
沈岐远听着,又问:「那他后来还对谁出手过吗?」
「后来,后来万妖窟都听他号令了,他还用对谁出手?」她撇嘴,「按照约定,我听他差遣,有人想见他都得先来找我,诛神谷那一战也是我去迎的。」
「也就是说,没人知道他真正的妖力深浅?」
好歹是教了自己两千年的师父,如意不太乐意了:「你怀疑他做什么,堂堂妖王,还能是个绣花枕头不成?我倒是觉得你师父奇怪,照理说他一直帮扶你,遇事下来不是该先问问怎么回事么?但他刚来的时候,我瞧着却是一副兴师问罪的表情。」
「不怪他,我这不是第一次引来天罚,他难免觉得我不争气。」沈岐远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