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柳姑娘是想说云大人更好杀海大人吗?哈哈哈,你是不够了解这两位大人,打小长起来的情谊,怎么会痛下杀手。」
「是啊。」帝王也笑,「你说赵燕宁不是杀手孤都要信了,这后头倒是越说越离谱。孤还记得他俩刚入仕的时候,孤只缺一个左司谏,这两人说要么都不当,要么就一起留下,逼得孤多立了一个右司谏。」
「后来孤将海晏提拔为了御史大夫,云程替自己好友高兴,半点嫉妒也没有。这样要好的两个人,你说云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?」
如意耸肩:「民女只说关系好些更容易动手,又没说凶手便是云大人。」
「凶手除了外头跪着的也没可能是别人了,别的还有谁会想杀海晏?」帝王摆手,「行了,等子晏回来结案吧。」
话刚落音,外头就有人禀:「陛下,有个女子也散着外衫,在外头求见。」
「带进来。」
「是。」
一直面无表情的赵燕宁终于紧张了起来。他侧眸看过去,拂满穿着宽松的褙子,手里捧着另一块束腰,看也没看他,进门就跪下。
「民女喉舌有碍,为免污圣听,便借此下策,请陛下恕罪。」
她展开一张纸,上头已然是写好的话。
「民女在打猎途中被人击晕,醒来束腰丢失,赵燕宁为顾民女名声,便将他的束腰借给了民女。若束腰涉案,牵扯其中的人便是民女,不是他。」
她安静等帝王和众人将纸上的字看完,便放下那副宽大了不少的束腰,将云程拿到的束腰接过来,恰恰好地捆回了自己腰上。
女子的尺寸,男子是无法戴上的,所以赵燕宁想顶替也不成。
赵燕宁急了:「我与她分开只一炷香的功夫,且是在一个时辰前,那时候她不可能去杀人。她的确被人打晕过,有淤青可以作证。」
明知道这位帝王是不太在意这个案子的真相的,为了拂满,他还是大声辩解:「她比柳姑娘还娇小,更不可能击打到海晏的后脑,请陛下明察!」
云程冷笑:「所以你方才确实撒谎了,你的束腰不是无意丢失,而是在亭外徘徊时听见了束腰涉案,便将自己的腰带给了她。」
赵燕宁无可辩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