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唇艳红,她不满地抬头:「小气鬼,你说我贫血失力,我补一补怎么了。」
沈岐远冷冷地看着她,睥睨如天神的审视。
如意哼哼唧唧地软了态度,努嘴示意他的伤口:「还流血呢,快包一包。」
他坐着没动,目光扫了一圈车厢,像是没找到包扎用的东西。
她没好气地道:「拿帕子先扎一扎,压着口子不再流血就成,哪那么讲究。」
「我没带帕子。」他淡声道。
如意撇嘴,摸了摸自己身上:「哎,我也忘带新的了,先前的帕子给小大人拿了去,还没还我呢。」
提起这茬,沈岐远皮笑肉不笑:「你觉得他还会还你?」
大乾女子赠人手帕便是爱慕之意,对方讨厌她才会还给她。就周亭川那经不起戏弄的德性,不把帕子拿框裱起来都不错了。
「不还我再买新的就是。」她纳闷地看着他,「你这么凶做什么。」
沈岐远不说话了,从袖袋里掏出手帕,胡乱往手腕上一缠。
「不是没带么。」她嘟囔。
懒得理她,沈岐远阖眼靠在了车壁上。
到了会仙酒楼,他坐在客房里听完她的阐述,才冷声开口:「所以,你又杀了人。」
如意挑高眉梢:「那怎么能叫我杀人呢,他们是互相残杀的。」
与先前的绑匪一样,所有人都是死于同伙之手,身上不曾有她丝毫痕迹,就算到了公堂上,他也定不了她的罪。
沈岐远面色严肃地看着她,目光如山寺金匾上映着的朝阳:「是你心里有杀念,他们才会死。」
以她的本事,解决那些人有很多种方法,她偏选了最狠的一种。
如意气笑了:「他们来杀我,二十多颗心都对我动了杀念,我这一颗心却不能想他们死?」
「苍生怜怜,能容之苟活为何不高抬贵手?」
如意撇了个大大的白眼:「好胸怀,金山寺大殿里的佛听了都得站起来让你坐莲台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