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腾:“尸鬼是一个大类,由新咒炼制、操控,不过这种咒术应该早就失传了才对。”
他询问高个散兵:“病栋什么时候开始养水尸鬼?”
高个散兵:“不太清楚,好像十五年前就开始。对了,病栋跟鬼校都是原校长的家族产业,后来他把病栋捐了,又将鬼校交给现在那个垃圾管理,自己消失了。”
散兵耸肩,摸着脑袋说出心里一直以来的疑惑:“说起来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,垃圾校长当上校长的理由就是杀害原校长的女儿,可是我们从来没见过镇长女儿,包括他的妻子,以及据说他十分深爱的一个情人。”
图腾若有所思,看来诡镇本身问题很大,可能并非邪教到来才致使它变得奇怪。
王灵仙在水电厂上面说道:“老图,我发现点好玩意儿,你过来看看。”
图腾攀着墙壁就爬了上去,蹲在王灵仙旁边,顺着他目光向下看,看见正下方是一个电机房,里面有三个穿防护服的人员在里面有条不紊地忙碌,仿佛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毫无所觉。
“仔细看他们行动轨迹。”王灵仙提醒。
图腾观察几遍,赫然发现底下三人始终绕着同一条轨迹线做事,看表计、电脑波动值 倒咖啡 发呆……不停循环,像设定好工作程度的机器人。
“被操控了?”图腾说。
王灵仙击碎天窗跳下去,里面三人跟瞎了、聋了一样继续做事。图腾跟着跳下来,观察三人,而后被王灵仙拍肩膀示意抬头看,正见头顶天花板雕刻密集的梵文。
图腾眯眼看半晌,表情骤变:“是操控尸鬼的新咒。”
王灵仙:“什么东西?”
图腾:“来自婆罗多七世纪末到八世纪初的一种咒术,吸取巫毒、婆罗门和佛教独立创建的咒术,由于反噬严重,害人不浅,仅出现不到百年就销声匿迹。
然而诡镇处处出现新咒的痕迹,感觉有人早就在诡镇下套。我有种感觉,就连诡镇被困拘尸那罗十五年都在计划之中。”
王灵仙:“阿修罗有这脑子?”
图腾摇头:“不然很难解释诡镇在被邪教盯上之前就存在新咒的痕迹,而且你不觉得长生浆液莫名其妙出现在诡镇很奇怪吗?”
王灵仙抱着胳膊:“我对婆罗多那么多的破神话一窍不知。”
图腾:“总结起来一句话,消失的原校长有问题,至少他和新咒有关。”
王灵仙:“得去哪里找他?”
高个散兵趴在屋顶,闻言探头说道:“谁都不知道原校长在哪,他就是突然失踪的。”
王灵仙耸肩:“看来没办法,还是先解决两方军团吧。”他抬头问散兵:“有动静了吗?”
高个散兵眺望远方:“水面翻滚,看到河底有柳枝蔓延……是河柳!河柳顶破大桥,冒出水面,正在大肆破坏两边河堤和民楼,大批军团肉眼可见朝我们这边移动。”
王灵仙:“成了,去安装炸药。”
言罢各自散开,在各个角落以及水坝那里分别安装炸弹。
大桥这边,河面宽约十五米,河水奔腾,两岸都是临河的民楼,右侧两排民楼对望,中间一条马路,前后分别是大河、山峦,原本两方军团奔至桥面厮杀,吼声震天,与滚滚河水呼应,不料水中忽然蹿出上千条河柳枝条迅速编织成网,死死纠缠住桥面。
‘嘣’一声轻响,由桥面一块被掰碎砖头开始出现蛛网似的裂缝,整座坚固宽大的桥面摧枯拉朽般断裂、崩塌,桥上所有互斗的诡异都被卷入河里,迅速被河底的柳枝纠缠绞杀。
没有桥梁的挤压,河柳庞大的身躯完全舒展开,约莫二十米个高的树干、遮天蔽日的树冠,形如巨人的大树形体。
树干最高一张白皙面孔上,紧闭的双眼睁开,对河堤两岸的军团说:“你们吵到我了。要么滚,要么死。”
说完不给两方任何反应机会,深深扎根于河堤两岸石壁里的河柳枝、根茎疯狂发力,势如破竹,瞬时绞碎河岸和民楼地基,导致左右两侧彷如地震般倾塌,其他诡异无法,不想得罪河柳,也不敢掉进河底,只好朝上游的发电厂移动。
如此一来,战况都在计划中进行。
除了被曹文宁拦下来的红衣,他们俩一边打斗一边深入民楼,早已偏离军团中心,距离河道也颇远,便毫不在乎是否赶往上游。
曹文宁咳掉嘴里腥甜的鲜血,询问红衣:“在我死或者你死之前,至少告诉我,你的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