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密如水草般的头发在头颅冒出的一瞬间,便缓缓生长,布散开,几乎将整个水面都占满。另一只头颅开口,却是嘶哑难听之极的声音:“因为她是华音阁的月主相思,自然不会是栖鸾了!”
公主一呆,她从未听说过华音阁、月主什么的,她只关心一件事:“栖鸾、栖鸾怎么了?”
相思淡淡一笑:“她仍然在斗姥宫中,做她的女仙,我只是向她借了几件东西而已。”她转向那怪物,面上显出一丝痛恨:“日曜!若非你藏身此处,我又怎会假扮栖鸾前来此地?我今日就要杀了你,为吉娜报仇!”
日曜右侧的头颅微微冷笑,声音却嘶哑无比:“报仇?若是卓王孙或是杨逸之前来,我或许会畏惧,至于你……”
左侧头颅的笑容却柔和许多,宛如一抹嫣红从桃花上散开:“可千万不要惊动了上面的蒙古人。我倒要看看,他们要花多少时间,才能够发现这份我早就给他们准备好的大礼。”
猛地,两只头颅自水草中翻了出来,四只眼睛紧紧盯住公主。永乐公主忍不住一声惊呼!
那两只头颅似乎很是享受她如此的恐惧,在嘴角绽出了一丝笑容。那是两张幽艳之极的脸,精致,娇细,这两张脸,竟然生在同一个身体上。宛如最灵巧的手费尽一生的心血雕出的生命之花,却恰恰长在一株枯萎丑陋的藤曼上。先前的那些水草,就是这个双头怪人的头发。
怪人伸出一双干枯的手臂,紧紧握着一只漆黑的箭。
箭长不足三尺,但箭身上的黑色却仿佛为最沉的夜之黑暗所凝,令人只看一眼,就忍不住心生噩寒,似乎连灵魂都将被这只箭吞噬。
一条同样漆黑的蛇紧紧雕缠在箭身上,三角形的蛇头勾勒出箭头的样子,那火红的蛇信形成箭尖的一点。映着井中粼粼的波光,一缕光华沿着蛇身不住地窜动着,仿佛那蛇却是活的,随时都可能从箭身上腾起,吞噬所有的光明与生命。
箭依偎在怪人的胸口,微微幽光自蛇口消失,仿佛被箭吸收,然后转到怪人枯枝般的身上。那两张双生的脸呼吸悠长而艰难,似乎正依赖着这只箭的施舍,一旦移开,就再也无法继续她那脆弱的生命。
浓密如水草般的头发在头颅冒出的一瞬间,便缓缓生长,布散开,几乎将整个水面都占满。另一只头颅开口,却是嘶哑难听之极的声音:“因为她是华音阁的月主相思,自然不会是栖鸾了!”
公主一呆,她从未听说过华音阁、月主什么的,她只关心一件事:“栖鸾、栖鸾怎么了?”
相思淡淡一笑:“她仍然在斗姥宫中,做她的女仙,我只是向她借了几件东西而已。”她转向那怪物,面上显出一丝痛恨:“日曜!若非你藏身此处,我又怎会假扮栖鸾前来此地?我今日就要杀了你,为吉娜报仇!”
日曜右侧的头颅微微冷笑,声音却嘶哑无比:“报仇?若是卓王孙或是杨逸之前来,我或许会畏惧,至于你……”
左侧头颅的笑容却柔和许多,宛如一抹嫣红从桃花上散开:“可千万不要惊动了上面的蒙古人。我倒要看看,他们要花多少时间,才能够发现这份我早就给他们准备好的大礼。”
她轻轻笑着,四只眼睛和善无比地看着公主。但公主却从心底深处升起一阵噩寒——难道这一切,从一开始,就彻头彻尾地是一场阴谋么?
难道真正的祭品,竟是自己?
相思无言,只是从怀中取出了一只小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