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茂明看他一眼,语气有些自得:“就是给了玉琉侍女面具的人。世子当时听了花匠描述画出了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,可惜没有露脸。”
沈尚书眼神微亮:“这两个人要是同一人,便能确定这恶徒是前朝余孽了。”
“世子,那画像还在吧?”
“还在。”祁烁打发小厮回王府把画像取来。
他还记得花匠的每一句描述,现画一副也能做到,只是毕竟隔了一段时间,又是非同小可的事,没必要托大。
画像很快被取来,与新画的画像并排铺在桌子上。
仔细对比一番,几人结论一致:至少脸型是一样的。
“这人能随时变化模样,仅凭这些,想找到人难于登天啊。”沈尚书叹道。
“先进宫向皇上禀报吧。”
听程茂明这么说,祁烁便道:“那我们先回去了。”
“今日又麻烦世子了。”程茂明拱拱手。
一起往外走的路上,他几次欲言又止,瞄了一眼沈尚书还是忍住了。
很想把审问出来的情况跟世子说一说,奈何当着沈尚书的面不大方便。罢了,回来再说。
回去的路上,林好黛眉微蹙,把发现告诉祁烁:“阿烁,这个狐先生我见过一次,他应该是平乐帝那方很重要的一个人。”
祁烁脚下一顿:“这么说,这是他在信得过人的面前最常用的脸,甚至真正模样。”
林好微微颔首:“这种可能性极大,不过毒杀太子的人已经落网,他听到风声定会改变样貌。”
微凉的风扑到面上,令祁烁头脑越发清醒:“这个人在京城至少有两张面孔,出现在寻常人面前的应该是别的模样,且有靠谱身份能躲过各方官差检查。”
沉默着走了一段距离,林好提起进宫的程茂明与沈尚书:“当着沈尚书的面不好多问,不知杨喆的嫌疑洗清了没。”
事关太子,他们表现得太好奇不合适。
“回头程大都督会说的。”想到程茂明的欲言又止,祁烁弯了弯唇角。
说话间到了家门口,林好摆了摆手:“我进去啦,有新情况记得跟我说。”
祁烁点点头,目送林好快步走进将军府,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