翠姑道出真相:“其中一个歹人是被冯大姑娘拿橙子砸死的。”
永平长公主默了一瞬,突然笑了:“这孩子啊——”
后面的话她没说出来,翠姑却明显感到主子的心情好了些。
比起永平长公主的心情好转,韩首辅一怒踹翻了小杌子,把小舅子谢志平叫来书房一顿臭骂。
“我让你安排人解决冯大姑娘,没让你把永平长公主夫妇扯进来!”
谢志平也觉得冤枉:“不好在那小姑娘去长公主府的路上动手,谁想到她不去长公主府的时候是去清雅书院呢。”
听着小舅子诉苦,韩首辅面色阴沉:“你找那些人时有没有留下尾巴?”
“没有,出面的是我府上门客早年结识的一个朋友,那人认识的人杂……”
韩首辅微微点头:“不是你府上人直接出面就好,立刻把那人解决掉。”
中间人一死,线索自然就断了。
“姐夫放心,一听说那些没用的东西被抓,我就安排了。”
韩首辅这才顺口气,淡淡道:“回去吧,沉住气。”
等谢志平离开,韩首辅走至窗前推开窗子,望着那丛焦黄的芭蕉眼神越发深沉。
几个歹人没想到,真正的严刑拷打竟然这么残酷。
想象中威武不屈这种事根本不存在,当烧红的烙铁落在身上,带起一块块皮肉,所有的抵抗就化为了虚无。
原来这种酷刑与打群架时挨上一刀完全不一样。
受不住刑的四人很快供出了买凶者。
根据四人提供的讯息,林啸领着官差去抓人,却发现那人失踪了。
转日冯橙去长公主府的路上经过清心茶馆,打发小鱼进去问,不出意料伙计传话说陆玄下午在茶馆等她。
演武场上,冯橙听完长公主的指点,把一套刀法耍得一丝不差。
看着手持长刀,鼻尖冒汗的少女,长公主不吝夸奖:“学得很快。”
她想夸的不是学得快慢,而是心态。
昨日遇到那样的事,今天依然能心无旁骛,可见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材。
离开演武场的路上,永平长公主似是随意提起:“我听说昨日第一个赶到的是陆玄。”
冯橙点头:“嗯。”
永平长公主笑了:“你们认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