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想想,那些顾虑不过是自寻烦恼,想吃烧鸡时能吃到才是最实在的。
“哦,姑娘这边请。”伙计压下诧异,把冯橙领到一处靠窗的桌边。
冯橙坐下来,熟练吩咐伙计:“来一只烧鸡,一壶梅子酒。”
伙计更惊了。
这小娘子怎么像来过好多次似的。
当然,再吃惊也要好好招呼客人。
“您稍等。”
伙计麻利擦了擦桌子跑去后堂,没等多久一只烧鸡、一壶梅子酒就摆上了桌。
油润发亮的烧鸡香气浓郁,立时就勾起了人的馋虫。
冯橙吩咐伙计:“取一条软巾来。”
跟着陆玄来时她知道这家酒肆会准备打湿的软巾给客人用,不过提供的是雅间,要额外加钱。
陆玄也是事多,要软巾还要两条,一条自己用,一条强行给她擦爪子。
她是一只猫啊,吃东西擦爪子干什么!
“姑娘,软巾要额外加钱——”
冯橙淡淡嗯了一声。
伙计忙取了一条雪白软巾来。
冯橙接过软巾把手仔细擦干净,开始吃烧鸡。
酥香软烂、肥而不腻的烧鸡一入口,她就不由点了点头,很想叹气。
烧鸡可真香啊!
鸡就该烧着吃、烤着吃、炸着吃、炖着吃,白水煮的能吃吗?
还好她现在没有当猫儿时的烦恼了,心情不好就能来陶然斋吃烧鸡。
少女吃一口烧鸡,喝一口梅子酒,只觉再大的烦恼都可以往后放一放。
“前几日辛苦林兄了。”一身黑衣的少年走出雅间,与身旁青衣男子说话。
青衣男子正是林啸,闻言笑道:“陆兄与我客气什么,我做的都是分内事,论出力你比我还多些。不过陆兄如果下次还请我吃烧鸡,那我还会来的。”
“陆兄今日若没吃够,明日忙完咱们再来——”陆玄唇边笑意突然凝固,停在楼梯上望着某处。
林啸顺着视线看过去,不由扬眉。
临窗坐着的那个美滋滋吃烧鸡的姑娘好像见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