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五只好点点头,不再吭声。
这时蔻儿抱着钱匣子进来了:“姑娘,银钱取来了。”
骆笙云淡风轻扫了扫朱五:“给朱先生过个目。”
蔻儿把钱匣子往桌子上一放,利落打开来。
匣子里摞得高高的银票险些扑出来。
朱五眼睛直了。
作为有间酒肆的账房先生,他也是见过大钱的人了。可几天前才盘过账,银钱都归库了,刚刚听骆姑娘说去酒肆取钱,他以为顶多千八百两呢。
以他当账房先生的经验,这至少有两万两!
兴叔眼睛也直了,不过想法就简单多了:好多钱!
“一共是五万八千六百七十二两银。就是银票面额不大,朱先生可要收好了。”蔻儿叮嘱一句。
朱五点头,暗暗掐了一下手心。
不就是将近六万两银子嘛,不能显得太没见识!
“蔻儿,你先去外头等着吧。”骆笙吩咐一句。
蔻儿视线扫过一把年纪的兴叔与胡子邋遢的朱五,扭身出去了。
“骆——”兴叔张口,“主子,您给五郎这么多银钱带着?”
骆笙嫣然一笑:“也不多,不够的话回头让蔻儿从骆府再送一匣子来。”
“够了,够了。”兴叔连连点头。
朱五忍不住咳嗽一声。
叔叔这么激动干什么,钱怎么还嫌多,不是之前嫌他送回去的银钱不够吃饭的时候了?
兴叔没好气回瞪一眼。
臭小子费劲巴力弄个破杀手组织,还不如骆姑娘手指缝漏一点的,哪来的脸咳嗽。
等二人平复了心情,骆笙交代道:“朱五,你取到那样东西后立刻回京,把它交到我手中。记着,不要用蛮力打开它,否则里面的东西会毁掉。”
朱五应了声是,看兴叔一眼:“兴叔他身上有伤,行动不便——”
骆笙打断他的话:“这个你不必担心,我自会安排人照顾好兴叔。等你回来,说不定兴叔就能康复如初了。”
朱五冲骆笙作揖:“朱五在此谢过。”
骆笙不以为意笑笑:“何必客气,我是朱雀卫的新主人,有责任照顾受伤的自己人。还有远在河阳的朱雀卫,以后养兵的花销就由我负责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