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芳立刻站了起来:“骆姑娘。”
骆笙走过去:“许大姑娘来看许栖么?”
这个外甥女虽然看着与寻常大家闺秀没什么两样,却是个外柔内刚的。
昨日那般情况,长春侯定然拘着许芳少出门,许芳却还是得知了许栖在她这里的消息,可见是有自己门路的。
单这一点,就比许多弱质闺秀强多了。
骆笙欣慰,也心酸。
一个小姑娘能有手段,说到底是因为无人护着,只能靠自己。
她的长姐好强又骄傲,要是知道留下的一双儿女受尽磋磨算计,该是何等心痛。
不过她来了。
骆笙眼底冷光掠过,面上不露声色。
“我看过了。”许芳对着骆笙福了福身子,“多谢骆姑娘对舍弟施以援手。”
骆笙笑了:“许大姑娘不恼我让他劈柴就好。”
“怎么会,我感谢骆姑娘还来不及。”提到许栖,许芳神色复杂,“他就是吃的苦头太少,合该磨练磨练。”
“许大姑娘不心疼?”
许芳苦笑:“自然会心疼,不过我宁可看他这样劈一辈子柴,也不想看他成为一个赌鬼。”
“许栖有个好姐姐。”骆笙说着坐下来,接过蔻儿奉上的热茶抿了一口。
许芳看着喝茶的少女。
肌肤胜雪,长发如鸦,当她安静喝茶的时候,那双眸子犹如深潭,令人看不清深浅。
骆笙抬眸看过来:“许大姑娘是不是还有别的事?”
许芳咬了咬唇,轻声道:“不知骆姑娘方不方便找个安静的地方说话?”
骆笙看看她,把对方掩藏的紧张尽收眼底,放下茶盏站起来:“许大姑娘随我来吧。”
踏入后院,少年依然在劈柴,只是动作变得迟缓。
这般冷的天气,他脱下厚厚外衣,额头却挂着汗珠。
这样不间断劈柴太累了,监工的又毫无人性,许栖头脑发沉,对于有人从院间走过丝毫没有留意。
西屋布置成书房,一派明亮。
“许大姑娘有事就说吧,除了你我,不会有第三人听到。”
许芳神色数变,突然跪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