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尚书一滞,不甘心再劝:“可停下来的这段时间,不就没有生意了。”
骆大都督的女儿果然不是做生意的料,怎么能这么任性呢?
“没有也无妨,反正这些日子赚了不少,该让在酒肆忙乎的人好好歇歇了。”
忙个屁!
说这话的若是下属,赵尚书恨不得跳起来骂。
就这么一间小酒馆,一晚上只招待十桌客人,不算掌柜与大厨,足足有四个店小二,还有打杂的数人。
这能叫忙?
据说等酒肆打烊,这些人还有饭吃!
他都想好了,等他将来致仕不当尚书了,就托骆大都督来问问,看能不能在酒肆兼个账房先生。
钱不钱的不重要,管饭就行。
钱尚书一拍赵尚书肩头,叹气道:“赵兄,咱们还是先吃酒吧。”
赵尚书只得点头。
两个老尚书怀着沉重的心情随意拣了一张桌子落座,而后看一眼对面的人,齐齐色变。
不好,怎么和老钱(老赵)坐一桌了?那等会儿谁请客?
二人沉默着,直到红豆问要吃什么菜,还没人吭声。
“二位客官慢慢想,想好了喊我就行。”
钱尚书到底脸皮薄一点,咬牙道:“来两壶烧酒,一份油淋仔鸡、一盘卤牛肉吧。”
“再上两盘鲅鱼水饺。”赵尚书跟着道。
“好嘞。”红豆笑眯眯应下,去传菜。
这时一个人走了进来。
赵尚书与钱尚书忙起身见礼:“殿下。”
进来的是卫羌。
“二位大人不必多礼。”与两位尚书打过招呼,卫羌走到一处桌子坐下。
这是他第三次来吃酒了。
他发现有间酒肆成了他心情苦闷的时候除了去玉娘那里又一个去处。
在这里叫上一壶橘子酒,两样小菜,这么慢慢喝到快打烊,整个人都能放松些。
仿佛回到了少年的时候。
那时候他还不知道父母的打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