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有间酒肆。”林腾回了一句,加快脚步。
他要洗洗手才能继续查案。
“林大公子怎么又来了?我们酒肆还没开门呢。”
红豆正指挥着络腮胡子反复冲洗酒肆门前的青石板,见林腾过来不耐烦问了一句。
不是说今晚应该没有酒客来了吗,怎么这个姓林的这么早就来了?
懂不懂事啊!
“你们这是——”
“去去晦气啊,昨晚发生那么吓人的事。”红豆回得理所当然。
林腾嘴角一抽。
他从这位红豆大姐面上可没瞧出一丝害怕来。
“林大公子还没说来干什么。”
“呃,我来借一瓢水——”林腾正说着,便见骆笙从大堂走了出来,后面的话一时卡住。
骆笙走出来,语气淡淡:“林大公子又渴了么?”
林腾登时耳根发热。
听骆姑娘这么一说,活像他居心不良,借着喝水故意凑过来似的。
不行,得解释清楚。
“刚刚碰到一条蛇,想借一瓢水净手。”
“林大公子不是在查案么,怎么还捉蛇玩?”
林腾滞了滞。
说出缘由,总觉得有些丢脸。
一名属下十分贴心替上峰解释道:“大人见有个树洞,伸手掏了掏——”
骆笙心头一跳,面无表情看向林腾。
她不怕丢入树洞的弓被发现,却吃惊于此人的敏锐与细心。
难怪赵尚书心疼成那样还是会带着林腾一起来吃酒,看来是属下太得力,太省心。
这样的得力用在查刺杀平南王的歹人身上,她可不喜欢。
红豆则哈哈笑起来:“林大公子怎么跟个孩子似的,还掏树洞……”
林腾脸色黑了黑,很想纠正一句:孩子不掏树洞,孩子掏的是鸟窝。
“林大公子从树洞里摸出一条蛇?”骆笙扬眉,语气带着几分惊讶。
实则她心中的惊讶不止如此。
那把为平南王准备的弓,她没去取过。
可明明是杀人的弓,为何变成了蛇?
难道那把弓它不是一把弓,而是蛇精变的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