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开这家酒肆本就不是为了赚钱,而是杀人。
所以一开始就定了高价,直接把酒客圈定在非富即贵的范围,甚至就算这些人也承受不起时时来吃。
京城非富即贵者多如牛毛,她洗手作羹汤,不是天天伺候他们的。
如赵尚书等人在一开始的狂热后,荷包使他们冷静,这几日都没来了。
不过酒肆的名声已经打出去,不愁有新客人登门。
民以食为天,永远错不了。
观察这些日子,限定十桌刚刚好。
有时候一晚上十桌未满,也有如今日这样有人跑空。
朱含霜已经瞥见大堂角落里独坐的那道绯色身影,哪甘心就这么离去,当即脸色微沉:“限定十桌?从没听说酒肆限号的。”
“不好意思,咱们酒肆就这样。”红豆板着脸解释,“酒肆地方小,大堂只能坐六桌,雅室只有一桌。一旦坐满,再来的就要等先前的人吃好了,这样等第二拨客人吃完酒,正好到了酒肆打烊的时候。”
打发走这些饭桶,他们就能好好吃饭了。
这时蔻儿对着两位少女福了福:“二位客官可以进去了。”
朱含霜见王少卿家两位姑娘起身,不由出声:“等一等。”
两名少女看过来,忙向卫雯屈膝见礼。
其中一人客气问朱含霜:“朱姑娘叫我们有事么?”
朱含霜矜持笑笑:“我与郡主来晚了,不知——”
她眼角余光往那道绯色身影上落了落,本想说能不能把号让给她们,话到嘴边改了主意:“不知可否拼个桌?”
把号要过来,落到他眼中未免显得霸道。
两名王姑娘还能说什么,自是不敢犹豫便同意了。
四人正好坐了一张方桌。
听蔻儿报完菜名与价格,朱含霜忍着震惊问卫雯:“郡主想吃什么?今日我做东。”
她听说这家酒肆死贵,可万万没想到贵成这样。
“就一盘酱鸭舌,一碟蓑衣黄瓜,再加一碗阳春面吧。”卫雯这些日子确实没什么胃口,有大堂里酒菜的香味刺激着,随意点了几样清爽的。
“再加一份卤牛肉,一盘水晶肴肉,一份鲅鱼水饺。”朱含霜微笑着看向两名少女,“二位吃什么?”
年纪稍长的少女忙道:“朱姑娘不必管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