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染衣脸色一变，手顿时松了开来，目光狐疑的打量着莫清尘，这灰扑扑的臭丫头是小十六？

虽说她不愿承认，可幼时莫清尘的模样却是印象深刻的，毕竟那是令她看了心生不爽的绝色礀容，就是想忘也忘不掉，更何况二人做了这么多年冤家对头。

“你跟我来。”莫染衣一副命令的口吻道，随后抬起下巴对着那队魔修道，“你们等在这里，别惹事。”

莫清尘冲众人点点头，跟着莫染衣走了出去。

二人转到一处树木背后，莫染衣手一挥形成一个隔音结界，这才打量着莫清尘道：“你是莫清尘？”

莫清尘抿抿唇：“十姐，我是小十六。”

莫染衣一怔，心中说不清是喜是悲，到最后只有一个念头，她真的是那个讨人厌的小十六啊。

原本觉得自己有满腹的话要说，可真的确定了眼前的女修是莫清尘，看着她筑基后期的修为，那些话忽然就堵在了心里，一个字也说不出了。

莫清尘见莫染衣不做声，暗道莫非她还不相信自己就是十六，想了想伸手一拨露出光洁额头，对着莫染衣笑道：“十姐，这下你总算认得了吧？”

莫染衣目光落在那张绝世礀容上，脸色数变最终没好气的道：“果然是你。小十六，这些年你去哪了，你这是加入了瑶光派？”

莫清尘淡淡点头：“我和爷爷流落到瑶光派所辖范围，赶上瑶光派开门收徒就拜入瑶光派了。十姐，你怎么成为魔修了？”

道修和魔修，修行起来完全是不同的路子，她这样由道转魔，等于要自毁修为从头再来，到底遭遇了什么令她做出如此极端的事情？

不知是哪个字眼刺激了莫染衣，莫清尘话音刚落她立刻目露嘲讽的道：“魔修怎么了？”

莫清尘皱皱眉，莫染衣敏感的性子真是一点都没变，当下道：“十姐，清尘没说魔修怎么了啊，只是问你是怎么成为的魔修？虎头呢，他在哪？”

莫染衣冷笑一声：“小十六，你放心，你的虎头弟弟成不了魔修！至于我怎么成为的魔修，干你何事？”

莫清尘牙一咬，她可从来不是舀热脸蛋贴人家冷屁股的性子，莫染衣就算有千般苦衷，说话这样字字带刺又把姐妹之情置于何地，当下也冷了脸道：“十姐，事到如今你应该知道当年灭我莫家满门的是魔修了吧，你这样以身入魔，小妹可以当你卧薪尝胆，伺机为族人报仇么？”

莫染衣凤眼一挑，没错，这丫头还是小时候那样，从没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中，当下冷哼一声：“什么卧薪尝胆，我就愿意当魔女不行么？”说完大红衣袖一甩，竟然就要走人。

“十姐，你就不想知道十四姐的下落么？”莫清尘咬了咬唇。

莫染衣猛地停住脚，一阵旋风般来到莫清尘面前，紧抓着她的胳膊道：“凝柔在哪儿？”

莫清尘轻哼一声，别过头去。

怎么，你大小姐性子发完了，我就要有问必答么，想得美！

莫染衣深深吸了一口气，这才道：“十六妹……凝柔她到底如何了？”

“十姐，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成为魔修的，虎头如今在哪里，清尘就告诉你十四姐的下落。”莫清尘也讲起条件来。

莫染衣咬了咬唇，沉默良久才道：“当年，我和虎头一起被族长爷爷传送走，再睁开眼就身处在一个奇怪的地方，后来我才知道那里就是太白域。虎头他——并没和我在一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