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过是。不过是想和自己媳妇行个房,天经地义的事儿,怎么就这么艰难。
这种时候,难道要大张旗鼓的追查偷走他媳妇底裤的人吗?
罗天珵还有一口气支撑着的原因,就是这院里还好只有丫鬟婆子,没有男人。
但是。难道要把所有丫鬟婆子杀人灭口吗!
罗天珵心情无比纠结,正琢磨着实施这事的可能性,就听窗口传来动静。
迅速转头,就见锦言扑棱棱飞了进来,嘴里衔着的正是一条淡粉色里裤。
“锦言。快把裤子放下来。”甄妙都要感动哭了。
老天总算没有抛弃她,捡到底裤的是锦言,不然她也没脸活着了。
锦言偏了偏头,小眼滴溜溜瞄了罗天珵一眼。
二人凭这个动作,诡异的洞悉了这八哥的意思。
它那分明是在说:“世子,来求我啊!”
甄妙立刻看过来。
罗天珵嘴角猛抽:“别看我,凭什么让本世子去求你那只缺德鸟儿!”
锦言翅膀一张,猛然飞到高处,好整以暇的抬抬头,随着它的动作,淡粉色的里裤像旌旗似的招展着。
甄妙羞愤欲绝:“世子,或者你等锦言喊救命,然后丫鬟们都进来?”
一句话把罗天珵打击的不行,忍着万般羞恼,冲锦言艰难开口道:“今日多谢你了。”
锦言似乎很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,口一松里裤落下来,然后慢条斯理的从窗口飞出去了。
砰地一声,罗天珵把窗户大力关上,还是接受不了自己向一只鸟儿服软的事实。
那些旖旎心思早就烟消云散,看都没敢看甄妙一眼,匆匆出去了。
甄妙隐约听到门口传来一句话:“大奶奶睡了,你们别进去打扰。”
甄妙默默拿薄被蒙住了头。
青天白日的关了半天门,然后她睡了,用脚趾头都知道那些丫鬟们会怎么想啊。
可是,他们明明什么都没做!
呃,这种不划算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儿?
罗天珵去了书房,拿了一本兵书研究起来。
他知道,这样的平静不会太久了。
今年秋日狩猎,一只猛虎袭击太子,太子惊慌之下把猛虎引向了皇上,救下皇上的侍卫从此青云直上,太子被废,皇上由于惊吓过度,身体渐渐差了下来。
如果说刺杀永王那事是动乱的前奏,这次狩猎,则拉开了大周朝长达数年内争外斗的序幕。
天色渐晚,罗天珵放下书册,起了身走到窗前,然后猛然想起了什么,黑着脸向门口走去。
打开门,正好半夏走过来:“世子爷。刚刚后院的青鸽姑娘过来,问您是回去用饭吗?”
“不了,我就在书房吃,和大奶奶说一声。今天不过去了。”罗天珵没有犹豫地道。
“嗳。”半夏应了转身离去。
过了一会儿又提着食盒返回:“世子爷,老夫人送了饭菜来。”
罗天珵有些诧异。
他院子里的饭菜,都是大厨房按时送来的,因为他如今特殊的体质,胃口大,随时会饿,清风堂还专门设了小厨房。
老夫人那边,鲜少会送吃的过来。
觉得有些不对劲儿,问:“老夫人那边送来的?”
半夏懂罗天珵的意思,回道:“是红福姑娘亲自送来的。”
这么一说。罗天珵心放下来。
半夏见状,打开食盒把饭菜取出来。
食盒足有四层,竟然摆满了桌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