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炎枫进到上房,净了手刚端起茶,闵大就在外面报名请见。
“夜里李家那场大火,怎么回事?”陈炎枫叫进闵大,劈头问道。
“回十九爷,京府衙门和殿前军几位统领,都过府看过了,没查出什么异样。李家下人中间,传言说是闹鬼,李家后园子,还有李大小姐居住的玉昙院,闹鬼的传闻,从小李丞相死了之后,就有了。”
闵大从容不迫的答道,十七爷连夜走了,和从京城莫名消失的李家大小姐一起,这几天京城风声鹤唳,不用吩咐,他也知道要盯紧李家,陈炎枫问起,他太胸有成竹了。
“李家上头下了严令,不许说闹鬼,说天干物燥,走水是常事,李延祯请罪的折子半个时辰前已经递进了宫里,说是后园年久失修,下人一时不慎。”
“李家没觉得这场大火有什么不对劲儿?”陈炎枫看着炕几上的黑铁匣子,闵大顺着陈炎枫的目光瞄了眼黑铁匣子,“看样子是,就算觉得不对劲儿,也是打算按下去。”
李炎枫嗯了一声,李家那些人,并不知道这匣子的事。
“你们十七爷到哪儿了?”陈炎枫跳转了话题。
“回十九爷,这个,小的真不知道。”闵大一脸苦相,他哪知道这个,他要是知道这个,那就好了。
陈炎枫一根手指不停的挠着头,想了好半天,挥了挥手,“你去吧,盯着李家,闹鬼的事,听到什么新鲜的,跟我说一声。”闵大答应了退出去、
陈炎枫站起来,在屋里转了几圈,一把抓起铁匣子,走到门口,又折回来,找了件厚斗蓬穿上,将铁匣子系进袖子里,出了府门。
陈炎枫看起来极其无聊、漫无目的的逛了小半个城,拐进了东水门前那一片杂乱却热闹非凡的街巷,这一带以河鲜湖鲜著称,陈炎枫一边走一边看,晃到东水门,从桥上过了河,再往回晃,晃过十几家店,总算找到了家顺眼的,晃进去,甩了句只管拣好的上,就直奔二楼雅间。
半杯茶后,菜流水般上来,不大会儿就摆了满满一桌子,陈炎枫拎着筷子,拨拨这个,挑挑那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