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清嗯了一声,孙容忙欠身答道:“还是前天那封信,庆伯一向稳妥,七天一封信,雷打不动。”
“嗯。”裴清嗯了一声,“我就问问,李姑娘的事,你都知道,你说说。”
孙容眨着眼,“李姑娘……别的说不上,小的就是觉得她不简单,还……”孙容斟酌着怎么说,“有点儿怪,与众不同,运气好,爷,出什么事儿了?”
“暂时还没有。”裴清踱了两步,在廊下放着一把扶手椅上坐了,“你说的很对,她运气确实好,这不是运气。”裴清顿了顿,“把咱们那两样治淤紫肿涨,跌打损伤的药拿出来,找个象样的匣子放好,给……”
裴清顿住话,想了想,“先拿到我这里,我写了用法,一起送过去。”
孙容莫名其妙,送过去?送哪儿去?喔!一定是李姑娘那里,那位李姑娘,真要是……孙容不敢再往下想,忙欠身答应一声,垂手退出,片刻,找了两大罐药亲自托过来,让裴清过了眼,重新包扎过,再亲自去挑了两只匣子,再送给裴清查看。
裴清换了两回匣子,吩咐将匣子放到长案上,亲自挑了一叠暗纹细竹纸,研了墨,凝神敛气,先试了半张纸,写的顺手漂亮了,才又拿了一张,仔细的写药的用法。
裴清细细写好,亲手折成方胜,放到匣子里,吩咐金豆:“给李家大小姐送过去,记着,亲手交给孔嬷嬷,交待孔嬷嬷,一定要亲手交到李大小姐手里,跟她说,我听说大小姐伤了手,担忧得很,亲自写了这用法,让大小姐好好歇着,要吃什么用什么,喜欢什么,只管打发人过来和我说。”
金豆仔细听着,重复了一遍,见裴清无声默许,这才抱着匣子,垂手退出,赶紧找孔嬷嬷传话送东西去了。
李岩痛的辗转无着,孔嬷嬷托着匣子进来,转了她家爷的吩咐,李岩挂一漏万的听着,其实就是药管用这一句,听的清楚明白,急忙让人洗了刚刚涂上去的药膏,涂上裴清送过来的药。
这药确实比周五太太的药管用,涂到手上,清凉之感不重,倒有股子酸酸麻麻的感觉。这股子酸麻之感由手及身,火辣辣的痛感顿时此进彼消,李岩舒了口气,这样的疼感,好歹在困极了时,能睡着觉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