扬州,淮南王府后面几条巷子,居住着王府的家将、下人,以及王府小吏、书办和一些顶着幕僚头衔,却连小吏都不如的‘幕僚’。
熊克定阴沉着脸,一只手按着佩刀柄,一只手甩的虎虎生风,大步流星穿过巷子,直奔巷子最里面的一间破落小院。
院子里,余书正愉快的哼着小调,眯缝着眼给一只死鸽子拨毛。
熊克定一脚踹开院门,余书吓了一跳,回头见是熊克定,舒了口气,“熊瞎子我可告诉你,我这门不单修,把门踹坏了,你得连门头带院墙一起给我修全了!”
“这是二爷鸽房病死的鸽子?”熊克定看着余书手里的鸽子问道。
“你这眼力……病死怎么了?怎么死不是死,鸽子大补。”余书嘿嘿干笑。
“老子真是蠢到家了,把你这只腌臜猥琐货当高人看,活该老子倒霉!”熊克定一屁股坐在只破竹椅上,坐在破竹椅吱吱嘎嘎的响。
“但凡生而不凡、能窥天机之高人,五弊三缺,必占其一,本高人这穷,那是因为本高人是高人,这么高深的学问,跟你说你也听不懂。”余书继续一边愉快的拨着鸽子毛,一边说着话。
“狗屁!我看你是五弊三缺占全了。;我问你,多云尖那事,真是你师父告诉你的?”熊克定盯着余书。
“那当然,我师父他老人家可是当世第一高人,他要是称第二,那就没人敢称第一,我师父他老人家的话,那可是字字珠玑,句句都是真知灼见,我告诉你,我师父他老人家……”一提到他师父,余书得意了。
“多云尖我去过了。”熊克定阴沉沉一句话,让余书的得意戛然而止,“什么?你去过了?什么意思?你别告诉我,你真去偷人家定天下的宝贝去了?”
“嗯。去了,和四爷一起去的。”熊克定错着牙。
“什么?!”余书呆了片刻,尖叫一声,一窜而起,鸽子从手里飞出去,划了个弧线不知道飞哪儿去了。“完了完了!娘啊!得赶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