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是阿叶!”卫桓脱口道。
“我不是,你听我说完。”盛夏脸色很冷,“两千年前,或者说一千年前,也许我是你要找的阿叶,可现在,我不是。”
卫桓脸色微白,抬手结了个结界,将他和盛夏笼在其中,挪了挪椅子,坐到盛夏侧前,椅子挪好,外形也从卫桓,恢复了银发闪动的模样。
盛夏直视着好看俊逸到让她有点儿透不过气的卫桓,“你……”
“你要说的事很要紧,”卫桓上身微微前倾,看住盛夏,“和你说话,又是要紧的事,我们应该,是我,我应该和你坦诚相对,不能顶着个虚假面目,你说是不是?”
“你……”盛夏说不出哪儿不对,这话也是,坦诚相对么。
“自从你我在一起,从未分离过,更没有象现在这样,我已经有两千多年没见你了,闭上眼睛就梦到你,梦了两千多年,这些年,你受过的苦难,受过的委屈,我一无所知,你说的对,你现在确实不是从前的你,可不管你经受过什么,现在又是什么样,在我心里,你始终是你,阿叶是你,小夏也是你,也许还有其它名字,那不重要,你还是你。”
“我不是……”盛夏用力想从卫桓那双深邃到溺死人的双眸、从他飞扬的剑眉,艳红的唇上挣脱出来。
“你知道,你是你,我也是我,只是,我们分离了两千多年,你经历了很多我不知道的苦难和委屈,小夏,我的心很痛。”
“不是!”盛夏再次用力要从眼前的美色中挣脱,“我是说,我和你,比如老妙,她是我的家人,她不是一条蛇,她不是宠物,还有老米,还有这个地方,那些人,他们不是蜉蝣,不是虫子,我跟你不一样,也许从前一样,可现在不一样了,现在,我跟她们一样了,都是蜉蝣。”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了,小夏,”卫桓往前一步,半蹲半跪到盛夏面前,“要是我跟你说,我现在跟你一样,跟她们一样,那是骗你。
我答应过你,无论什么时候,你我坦诚相待,实话实说。
咱们分离了两千多年,这两千多年里,我一直在在山底养伤修炼,以及,想你。这两千多年里,你历经坎坷,饱受苦难和委屈,你确实不是从前的你了,这些苦难和委屈,是我们两个应该一起经历的,我却没能经历,现在,我要补上这些,等我知道了你经历过的那些,才能说你我是不是一样,对不对?”
盛夏张着嘴,有点儿不知道说什么。
卫桓露出笑容,“小夏,你看,哪怕你没认出我,我也没能认出你时,你还是爱上了我,我那么用力的控制自己,还是控制不了的爱上了你,你还是你,我还是我,对不对?
我们经历过那样的劫难,现在又有了些小难题,我们不该不战而退,不努力就放弃,对不对?
先不要做决定,让我们在一起,先看看能不能解决这些小难题,好不好?”
盛夏对着梦幻一般的卫桓和卫桓的笑,和他的柔声软语,那个不从一横到一竖,全部坍塌泥化,只余了一个好字。
“你看,我是搬到这里,还是我们另找一处更大的住处?我要经历你经历过的,和你一起,学着看这个大千世界,我们得在一起。”
“我不想搬家……”
“好,那我搬过来。”卫桓笑容更灿。
“不行!”盛夏下意识答的极快。
“那要不,我把隔壁的房子买下来?租也行,搬到隔壁怎么样?我不能离你太远,龙头镇的事,只怕咱们的身份隐藏不住,你放心,哪怕同居一室,也是一切只听你心意。”
“好吧。”盛夏点头。
站在厨房门口,看着廊下的一堆人中,李林看着结界升起,冷哼了一声,从米丽到邹玲,却只看到卫桓和盛夏面对面坐着,低低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