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到午饭时候,米丽手机一声响,“咦,这钱南江倒是大方,正好一个整数,一百万。真有钱。”
“他先是钢琴家,再是院长,这些钱,一场两场演出就挣出来了。”盛夏声调愉快,随即又皱起眉头,“老米,给宋家那两成,我觉得多了,你瞧瞧宋词那蠢样儿,不添乱就算不错了,两成太多了。”
“还有她爹宋刚呢,”米丽有几分无语的看着盛夏,“宋词刚入行,这样也算过得去,跟她那个祖祖……姑姑比,其实差不哪儿去。”
“她祖……姑姑比她强多了,好歹还能商量点事儿,再说她祖祖姑姑功夫多好,她能干嘛?”盛夏斜着米丽。
米丽干笑了几声,声气落低,“她祖祖姑姑能商量事儿,那还不是因为你那时候也没经验,那时候咱们也是刚开始做这行,再说,宋家替咱们守着这门生意,这一守就是几百年,没有功劳,还有苦劳呢,不能再少了。”
“你这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,不从宋词这两成里扣点儿,曲灵的钱从哪儿出?从周凯的钱里扣点儿?也行,这货可没少给咱们惹麻烦,扣上……唉,也不合适,上一回那遗嘱是他找出来的,这一回,也是他出力最多,曲灵这钱……”
盛夏牙痛无比的咧着嘴,“只能从咱们身上割肉了,真是,给她半成算了,百无一用,半成也有点儿多,太能吃了,算了算了,就这样吧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夜晚,环贸顶层。
阔大的客厅里,只有竖在角落里的一只落地灯亮着,屋里十分昏暗。
卫桓站在落地窗前,看着窗外璀璨的夜色,神情沉郁。
这两天,他走遍了滨海城,甚至周边的角角落落,却没能找到合适的地方。
一心悬在卫桓旁边,小心的看着他。
他这么一动不动的站了一个半小时了,一心斜眼看向屋角的大落地钟,小时确实比时辰精确,挺好用。
“有件要触动天道的事,你会怎么安排?”卫桓突然问道。
“嗯?”一心一个怔神,“那得看是什么事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