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南江端着茶的手猛的一颤,脸色变了。
“我随便问一句,这不在我们协议范围内。”盛夏欠身抽了两张纸巾递给钱南江,示意他擦擦手上的茶水。
“钱先生委托我们查找周洁舲的亲人,我们就先去了趟周洁舲服刑的监狱。
案卷上的记载,周洁舲被捕时,说她叫周洁舲,人是她杀的,希望能够尽快判断她死刑并尽快执行,这之后,她就再也不发一言。
这桩案子,除了凶杀案发地,滨海城龙头镇,凶手周洁舲叫周洁舲,别的,什么都没有,甚至死者姓什么叫什么,都没有。
我们就去了龙头镇,龙头镇上的人,都记得这桩凶杀案,却连凶手和死者姓什么,都不知道,或是不记得了。”
钱南江凝神听的专心。
“后来,我们辗转找到了凶杀案发生地的房主,也是周洁舲和死者租住在龙头镇时的房东。
周洁舲和死者在龙头镇租住在龙头镇,是因为死者的腿断了,死者,照房东的话,是个贱渣,不能算人,死者对周洁舲百般施虐,甚至在周洁舲生孩子当天,就去打她,原因是周洁舲没有把生产的胞衣炖汤给他吃。”
盛夏抿了口茶,看着钱南江,“周洁舲生下孩子没几天,一天傍晚,坐车到滨海城,把孩子放到了一个小区门口,回去之后,周洁舲就杀了死者。”
钱南江眼睛一点点瞪大,两只手抖的茶杯磕着托盘,叮咣乱响。
米丽欠身从钱南江手里拿走了茶杯,站起来,过去关上了店门。
“嗯,就是这样,你就是那个孩子。还有,周洁舲不姓周,她姓徐,是浙南徐家的姑娘,一时糊涂,私奔离家。”
“我……”钱南江象是被盛夏那句你就是那个孩子吓着了,猛的站起来,往前走了一步,腿一软,直直往前扑倒,米丽正好关门回来,伸手托住钱南江,将他送回椅子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