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泠微微挣扎,却一丝缝隙都没松动,小鹌鹑红着脸挺了半晌,实在被颈侧灼热的气息吹得心绪翻涌,而紧抿的薄唇仿佛就贴在他的皮肤上,像是漫长而灼热的吻,在颈侧打下深深的烙印。
让他觉得血气似乎一瞬间都直冲上头顶,再这样下去,天灵盖就要滋出血喷泉了,才万分赧然地小声开口:“哥哥,你怎么了?”
一声软绵绵羞哒哒的哥哥,让刚准备将人放开的迟凛再度紧了紧臂膀,很想要,怎么办?
迟凛屏息凝神一言不发,死死压抑着心底的狂躁焦渴,鼻息里的诱人气息又让他无法拒绝,只能继续饮鸩止渴。
半晌后低沉磁性的声音从耳侧响起:“泠泠,我想将钱都留给妈妈。”
“妈妈?”景泠从春潮涌动中分出一丝精神。
迟凛从鼻腔中缓缓地“嗯”了一声,像是贴着景泠的耳膜落下的一般,热气拂过景泠耳骨一麻:“留给阮女士,我们的妈妈。”
景泠心下了然,大概清楚是迟家那边又恶心人,惹得迟凛厌烦不已干脆将钱都给阮淑娴,让他们不用在费心惦念了。
他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,但嘴上却是不能这么说:“妈妈她不会要你的钱的,我也不会,虽然妈妈现在过得不好,但我已经能赚钱了,我们以后会越来越好的。”
迟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敛住眸子里深冷的情绪,将景泠松开:“这里不适合说话,先回车上吧。”
景泠心道不适合说话你也又抱又贴的磨叽半天了,面上还是红着脸傻愣愣地乖巧应声。
两人戴着口罩墨镜又回到车上,今天是迟凛亲自开车,座驾是极为宽敞的大块头越野。
等景泠坐上车后,迟凛先将音乐声关掉,又将车窗降下两指宽的缝隙后,才从口袋里掏出烟盒。
“介意吗?”说着打开烟盒,朝景泠问道。
景泠摇头,暂时不介意。
迟凛像变魔术一样,又掏出一个精致的黑金色铁盒,抽出一根细窄的沉香木条,塞进香烟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