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让人打听打听,再看看哪家合适。”蒋先生随口答了句,接着道:“那挂珍珠帘子,你让贺大郎去问问,最好想办法再买一挂,不用太好,是珍珠帘子就行,想办法买一挂回来,我有用处。”
“好。”周渝海想问从哪儿弄买珍珠帘子的银子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蒋先生肯定没钱,大爷……算了,还是自己想办法吧。
大皇子出了府,骑马直奔衙门,从他府上到礼部衙门,穿过马行街最近。
那家绸缎庄就在马行街上,大皇子路过绸缎庄时,府衙的衙役刚刚赶到,正挥着水火棍,吆五喝六的往外赶看热闹的闲人。
大皇子勒住马,坐在马上,居高临下,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墨七,和紧挨着他,缩成一团的杨舅爷。
“去问问,怎么回事。”大皇子看到杨舅爷就想到了晋王,想到晋王就想到姜焕璋,想到姜焕璋就想到童敏,想到童敏,就想到了他的危机……
一股子恶气夹着厌恶,不停的往上冒。
衙役从宁远那儿得来的话,是杨舅爷买了绸缎不给钱,这会儿刚到,还没来得及多问,见是大皇子的小厮来问,急忙照宁远说的回了,小厮一溜烟跑回来禀报:说是晋王的那位舅舅,推走了人家一车绸缎不愿意给钱。
“光天化日,天子脚下!”大皇子咬牙切齿,“去,传爷的话……”大皇子话没说完,迎面,晋王骑着马,带着一群长随小厮急急忙忙往这边冲。
“叫他过来!”大皇子的恶气找到了更好的发泄对象,用鞭子指着急急忙忙骑马赶过来的晋王吩咐。
晋王听说杨舅爷又出事了,没等小厮禀完后背就已经一层冷汗了,上一回他这个舅舅出事,他吓的几夜睡不着觉,现在还有桩缠手无比的亲事压在手上,这会儿又出事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