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看你打架的身手,是挺利落。”李桐取笑了一句。
“你是说我进京城那天?”宁远反问了句,“那一架外行人看热闹,内行人才能看出来门道。你知道那一架难在哪里?难在分寸!又要打出伤,又不能真打伤了,打起来真是太难了!”
李桐无语的看着他,不过这话好象很有道理,确实,分寸最难。
“你呢?你们家过年怎么过?”宁远问上了李桐。
“我家啊,”李桐眼前一片花团锦簇,“京城过年很热闹,天天都有热闹看,我是说,我们家虽说没什么热闹看,不过京城可看的热闹多得很,你今年在京城过年,一个人也能很热闹。”
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宁远飞快的答了句,拎着酒坛子倒酒,酒坛子象是空了,宁远站起来,拍开另一坛子酒,给自己满上,李桐惊讶的扫了眼已经空了的酒坛子,她没留意,这一会儿功夫,他就喝空了一坛子酒了?这坛子可不算小。
“你骑马来的?”李桐问了句。
“嗯。”宁远一口喝了半杯酒,“放心,醉不了,这才多少酒,就是醉了也能骑马,还能杀人。”
“你心情不大好。”李桐看着宁远又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,这是喝闷酒的架势。
“是不大好。”宁远倒上酒,叹了口气,“眼看要过年了。”
眼看要过年了,他的大事还毫无头绪。
李桐眼皮微垂,宁远仰头看着在云中时隐时现的圆月,“你这个小园子,赏月最好,你喜欢赏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