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子宜上下打量着护甲、银杯,兴奋的两眼放光,接过杯子转来转去的看,“七郎,你们北边打了胜仗,都用这么大的杯子喝酒?”
“这是最小的,多数时候不用杯子,哪那么哆嗦,直接用头盔就行了,六月,一会儿你替爷敬大家一盔!”宁远举了举巨大的银杯,一饮而尽。
六月敬了一圈,取下头盔,护卫上前倒满酒,六月团团敬了一圈,举起头盔,喝的咕咚咕咚响。
一圈人屏气看着六月一饮而尽,再将头盔戴上,转身归入排好的队伍,一手执盾,一手拿枪,随着低沉悲壮的歌声,且歌且舞。
托着粗旷巨大的银壶,喝着美味的石榴酒,听着悲壮低沉的歌,看着简单却威势十足的舞,吕炎等人看的热血上冲,几乎热泪盈眶。
“真让人有种投笔入戎、纵马横杀的冲动。”季疏影声音微微有些哽。
吕炎这里还好,到底是文人,激动也有限,另一边就没这么文静了,周六少爷早就跳起来了,上窜下跳,“远哥!我跟你从军!我一定要跟你从军!咱们杀敌!杀敌!远哥,我明天就去找你练功……”
“我也从军!这才是男人!好男人就该沙场秋点兵……”
“还有我!不杀尽贼子,誓不生还!来!干杯!”
……
宁远依旧懒散的、斜斜的坐着,眯缝着眼睛,一口一口抿着酒,斜着身边激动的语无伦次的众人,脸上的笑容显的十分疏离漠然,就他们这样的,还杀敌?真上了战场,不当场吓死就算英雄了!
季疏影也一口接一口抿着酒,看着宁远,心里一阵呵呵,这是个粗鲁夯货?有这样的夯货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