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边已经到了不少人,见墨七他们过来,急忙涌上来见礼打招呼,湖边顿时热闹起来。
周六少爷一向眼高,只和几家看得上的见礼寒喧了几句,别的只当没看见,拧着头,四下寻找宁远,客人都快到齐了,他这个主人呢?怎么还没影儿呢?这是什么意思?
墨七一眼看到湖中间小船上的女伎,就再没心思再和众人寒喧了,一边胡乱拱着手,一边拧着头到处看他心爱的阿萝在哪里。要是宁远敢把阿萝放到湖里船上晒着太阳这么漂,他跟他没完!
苏子岚无语的看着墨七,只好跟在墨七后面,挨个见礼说客气话,替墨七回答那些关切,唉,从小到大,他就这么跟在他后头给他擦屁股!
吕炎长袖善舞,团团见礼,人人都觉得吕大郎对自己格外关注、格外亲呢,这些人里,还是吕大郎谦和懂事啊!
吕炎客套了一圈,看向季疏影,季疏影会意,两人不动声色脱身出来,走到间深入湖中的亭子里,吕水露出苦笑,示意诸人,“看看,这请的都是什么人?今天的潘家园子,真是一网打尽了这京城所有不成器的子弟。”
“嗯。”季疏影似是而非的应了一声,看样子并不在意,这几天,他和阿爹说的最多的,就是这位宁七爷。
阿爹说的对,看人看事,要正着看,更要倒着看,宁远到京城这半个来月,件件事胡闹,却眼看着,这脚步就要站住了。
他进了殿前卫,早朝时,他就站在离皇上最近的地方,威风凛凛、虎视耽耽。
他因为俸禄里一匹绸子掉了色,大闹户部,用鞭子抽了七八个有关连的官员,他和几位相公亲眼看到皇上踹了他一脚,拎着他耳朵将他按跪在地上,可对他,也就这样,户部却被皇上严厉训斥。
阿爹说,墨相和吕相对这位浑不吝的宁七爷,也谨慎的很。
“你看看,时辰到了,他这个主人呢?这象什么话?”吕炎瞄了眼亭子一角的滴漏,摇头叹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