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阿萝,出道的时候短,又太顺,这一趟只怕要吃亏了。”文二爷接了句,示意宁海接着说,宁海笑道:“大体就这些,二爷也知道,潘家园子是潘家人穷极了,划出一半园子开个馆子出来养家糊口的,只做这一处生意,咱们家跟他们不熟,这一处不好打听。”
“这一处不用打听。”文二爷转对看向李信,“你看看,真是摆足了败家纨绔的派头。”
“也许真是败家纨绔呢。”李信可没文二爷这么肯定。
“咱们一件一件说,头一件,也是最要紧的,皇上亲自点了他进殿前司,殿前司是什么地方?是离皇上最近的侍卫,能点他进殿前司,至少,皇上是信得过他的。”文二爷伸出一根手指头。
“还有那句话,得拘在自己身边看着,这话你细品品,什么人才要拘在自己身边看着?要是你,你会跟谁说这句话?自己人!亲人!是不是?还有,皇上的脾气,咱们从前说过,这一拘,往后可就是大有可为了。”
文二爷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自信,李信听的动容,掰成这样一分析,确实一言一行、一字一句都是大事。
宁海崇拜无比的仰视着文二爷,这人这心眼,怎么能多成这样?
“刚进京城,就能得皇上如此厚爱,那一架,打的很值,他这请客,请得好极了,一来,再给这京城诸人一个印象,他就是个只会闯祸、百无一用的败落祸害,二来,这请客,请的必定是墨七等人,纨绔们讲什么?讲的就是谁会漫撒银子,这样的派势,这一场宴请下来,这京城纨绔圈子里,他这地位可就踩实了,不要小看了京城这群祸害们,能出门祸害的,哪一个不是得了家长偏疼,纵容所至?”
李信慢慢点了点头,确实如此,祸害都溺爱纵容出来的。
“第三,这还没宴客呢,宁七爷的名头,京城已经无人不知了吧?这套打法,出奇不易,剑走偏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