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句实在话。”文二爷两口就吃完了点心,抖开折扇摇着,表示赞赏。
“除此之外,我希望自己以后能帮一帮受人欺凌的卑弱者。”李信眼皮微垂,文二爷手里的折扇停在半空,斜着李信,李信看了他一眼笑道:“就象当年母亲帮助我那样。”
“你母亲和妹妹,现在,难道不是卑弱者?”文二爷这一句话里含义万千。
“二爷说呢?”李信转头斜着文二爷,带着丝感慨,“如果这卑弱,单是说母亲和妹妹身为女子,而我为男儿,那这份卑弱,不过是你我这等男儿占尽了世间法度的便宜罢了,除此之外,二爷以为,我在母亲和妹妹面前,谁尊谁卑,谁强谁弱?”
文二爷重又摇起折扇,没说话,李信看着亭子一角已经滚开的铜壶,“我懂二爷这话的意思,可我以为,母亲将我过继入门,这件事不是我以强济弱,相反,这是母亲对我的又一重大恩。”
文二爷眉梢高高挑起,李信眼眶微湿,指了指宁海,又指了指文二爷,“这是块宝,是母亲赏赐给我的,二爷这个的济世之才,不是母亲和妹妹,怎么能到我身边来?”
“我过来……”文二爷刚说了三个字,就紧紧闭上了嘴,让自己好好看看这个李信,也许就是因为他过继到了李家,才要让自己好好看看呢?
那一位。借自己的手,要护要推的,究意是谁,自己可说不准,也许,他说的对,如果不是因为他过继了,自己不会来辅佑他……
宁海一手拎壶,全神贯注点了两杯茶,“两位爷尝尝,小的这份点茶的功夫,得过沈大家的指点。”
“你认识沈大家?”文二爷看起来十分意外,李信有几分不明就里,他刚到京城,不知道的东西太多。
“是!”宁海先答了一个字,再看向李信解释道:“沈大家是咱们京城最有名的小唱名家,十五岁那年出道,一唱成名,周太后最爱听她的小唱,周太后在世的时候,隔个一个月半个月,就召沈大家进宫唱上半天。周太后过世后一年,有一回,沈大家到随国公府上清唱助兴,被周贵妃遣人训斥了,说是周太后生前那么爱重沈大家,如今周太后三年孝期未满,福安长公主还在城外守孝,沈大家却如此歌舞升平,真是无情无义到了极点。”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