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狗子闪进院门,李小幺探头四下看了看,关了门,院子里,李宗贵正拿着根拇指粗细的棕绳,一圈圈将青衣男子扎成了一只跷脚棕子,眼看着扎瓷实了,才一人抱头,一人拿碗,将解药给青衣男子灌了进去。
李小幺半弯着腰,仔细打量着青衣男子,脸形棱角分明,不厚不薄的嘴唇稍稍往上翘起,带着丝玩世不恭的讥笑,鼻子直而挺,直直的一字眉仿佛是画出来的,精致而英气,眼睛还闭着,不过看轮廓,应该不错,若是眼神再明亮些,倒是个极难得的英俊少年郎,李小幺仔细打量着青衣男子,恍然间,又想起那个二皇子,那一对恍若神仙一般的眷侣转眼间天人永隔,她也成了池鱼。这个英俊少年郎,和那个比,还是差了一点。
李小幺胡思乱想着喝了半杯茶,男子总算悠悠然睁开了眼睛,微微动了动,立即觉出不对来,迷迷糊糊的眼神骤然凌利,曲起身子努力要挣脱出来。
李宗贵一跃而起,提着长刀站在旁边,警惕的紧盯着拼命挣扎中的男子,李小幺站起来,走到李宗贵旁边站住,看着男子额头青筋突起,努力挣了半天,也没挣脱出半分来,这才松了口气,笑眯眯的说道:“别白费力气了,爷没什么恶意,问你几句话,说清楚明白了,就把你放回去。”
男子倒也识实务,不再挣扎,只努力转头往李小幺这边看过来,李小幺往他背后挪了半步,不让让他看到自己,声音平平的问道:“你叫什么名字,哪里人,做什么营生的?到郑城来做什么?什么时候到郑城的?”
男子脖子扭到极处,也没能看到李小幺,疲惫的趴在地上,沉默了片刻,重重的叹了口气答道:“我叫吕丰,信阳人,出来??????游学的,到郑城游学,十二日进的城。”
“嗯,家里还有什么人?成了亲没有?”“父母兄弟,没成亲。”
“兄弟几个,你行几?”
“两个,行二。”
“父亲多大了?母亲呢?你们兄弟两个都是嫡出的?你父亲有妾没有?”
“父亲四十有八,母亲四十有五,没有妾。”吕丰闷气异常的答道,李宗贵三人面面相觑,怎么越问越离谱了?李小幺蹲下身子,慢悠悠的接着问道:“有功名没有?”
“没有!”
“那你哥哥呢?有功名没的?”
“没有。”
“真没出息,那你出来游学,你哥哥也一起出来了?”
“没有!”
“什么时候从家出来的?”
“去年。”
“去年什么时候?都去过哪些地方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