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苒压下冲上来的眼泪。
人有了依靠,就有了脆弱,这会儿看到谢泽,她竟然涌出了满腔的委屈。
“嗯,事情顺利。你没事吧?”谢泽仔细看着李苒的脸色。
“没事。”
李苒压下要好好诉说的冲动,都不是急事,他这几天一直在外面奔波,比她累得多了。
“你走那天,周将军就带着安家兄弟去封丘门大营里打擂台去了。”
为了缓解她那份想要诉说的冲动,李苒说起了安家兄弟。
“嗯?”谢泽眉梢挑起。
“周将军拿了一摞银票子,还让王翠和沈麦也拿银子去押输赢。”
李苒说到周娥押输赢,忍不住笑。
“赢了?”谢泽看着李苒脸上的笑,也笑起来。
“赢了很多。
周将军得意极了,说她为了哄潘贵他们押安家兄弟输,每回押安家兄弟,都捶胸顿足,痛心疾首的叫几声:为了给兄弟壮声势,银子算什么!”
“真是难得。”谢泽笑道。
“赢了两天,说是从昨天下午起,人家就不肯押安家兄弟输了。
昨天前天,周娥和安家兄弟都回来得很晚,说是和潘贵他们一起喝酒去了。
头一天,安家小王喝醉了,第二天被他大哥罚跪醒酒,说是这会儿还不是能喝醉酒的时候。”
李苒看着谢泽。
“是你不让他们先透露他们姓安这件事的?”
“嗯,这也是太子的意思,一个安字,过于响亮,一旦暴露,不过一两个月,就能传遍天下,这道奇兵,就失了先手了。
对安家兄弟来说,隐去安字,先立战功,在军中更能服众,以后统帅大军,不留让人闲话的余地。
他们兄弟五个都极出色,姓不姓安,都是难得的将帅之才。”
谢泽解释的仔细而耐心。看着李苒,又问了句:“周娥没喝醉过吧?”
“没有,她说她从来没喝醉过。”李苒笑道。
“不是从来没喝醉过,是有事的时候,从来不会多喝。
这会儿,她怕喝醉了,说漏了安家兄弟的身份。
周娥是个让人放心的良将。
安孝沉罚跪小五,大约也是因为这个,醉酒之下,无话不说。”
谢泽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