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太小了,有比这个再大些的吗?”李苒挨个扫过托盘里的东西,拿起只荷包问道。
俞管事忙陪笑道:“再大就不够秀气……小妇人糊涂了,姑娘想用多大的?这些小东西,现做也容易得很,不过两三天就好了。”
“有这两个大吧。”李苒托起霍文琳给她的那只荷包,掂量了下,不能再大了,再大就太沉了。再掂量了下,李苒放下荷包,在腰间圈了下,问道:“能不能做成长条的,可以系在这里,中间隔开,这样能多放些。”
“那倒不难。”
俞管事是个极明白的人,李苒略一比划,她就明白了,这位姑娘是照着能多带金页子要的,看样子根本没考虑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事儿。
她要的,这不叫荷包,得叫褡裢了。
想着上一回李苒满身摸金页子的场面,俞管事暗暗叹了口气,这位姑娘这份孤单伶仃,她不敢再多想,再多想,眼泪就下来了。
“姑娘放心,姑娘的意思小妇人明白了,小妇人先让人做两个,大后天吧,小妇人让人送到府上……”
俞管事说到送到府上,看着李苒,放慢语速。
对这位姑娘来说,长安侯府可不是善地,倒是她过来看更合适些,只是这话她不好先说出来。
“我过来吧。”李苒接的极快。
“那好,大后天姑娘过来看看,要是不合适,那就再做,一直做到姑娘满意为止。”俞管事忙笑接道。
旁边婆子已经称好了那两片金页子,见有了话缝,忙将一丁点碎银子递给俞管事,“俞姐,这是找头。”
俞管事接过找回的银子,递给李苒,李苒接过放进荷包,谢了俞管事,转身出了玲珑坊,径直往西城瓦子过去。
李苒再次坐进牡丹棚喜字号雅间。
一回生,第二回,侍候喜字号雅间的那婆子就熟了,干脆利落的送了干鲜果品上来,分别沏了两壶茶,给李苒和周娥放到各自高几上。
李苒去玲珑坊耽误了一会儿,等她坐定时,满台的引客已经在沸反盈天的热闹中,退入后台。
桃浓之前的曲子,换了一位老者和一个极年青的小姑娘,老者人虽然老旧,声音却柔婉清新,十分动听。
桃浓今天一身浓紫,衬着黑黑的面容,艳丽到让人目眩。
李苒托着腮,目不转睛的看着桃浓,听完了一支曲子,忍不住呼出口气。
这个桃浓,恰当无比的诠释了什么叫倾城倾国,红颜祸水。
桃浓退回台后,李苒换了个姿势,摸摸茶壶,大约是在她投入的看桃浓时换过了,还是热热的,李苒倒了杯茶,抿了没几口,身后一个颇为熟悉的声音,“姑娘。”
李苒急忙回头。
桃浓一只手挑着帘子,一只手叉在腰间,斜侧着头,笑盈盈看着李苒。
李苒站了起来。
“可不敢当。”桃浓放下帘子进来,冲李苒深曲膝见礼,“上次看到姑娘,桃浓简直不敢相信,今儿姑娘又来了,桃浓甚是荣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