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这里还有十来斤米,今天晚上酿上一半,这里还有两坛子快好的甜酒,这一坛子明天就能喝了,从这里到俺们定安县,也就十一二天,我算好了,正好卖上这一路,等到家,还能余个十几二十个大钱,你不用担心我。
老胡,我再说一句,头一条你得靠谱,第二条你得勤快点儿,还有,这钱,是救急用的,你可千万别吃吃喝喝用没了,听到没?”
见富贵点头,中年人一口气舒到一半,却转成了忧愁的叹气,“老胡,你别光点头,得听进去,我这一走,这京城,只怕再也没机会来了,你自己照顾好自己,酒别多喝,唉,行了,我走了,你记着,有个谱,别太懒。我得走了,明天得赶早,老胡,你保重自己。”
“走好。”富贵提着那包铜钱站起来,看着挑起担子,一路碎步小跑回去的中年人走远了,低头看着手里那包铜钱,拎起来掂量了几下,一边笑一边招手示意蹲在离他不远处的一个闲汉。
闲汉一溜小跑过来,“贵爷。”
“那个卖甜酒的,瞧见了。”富贵冲中年人的背影努了努嘴。
“瞧的一清二楚,贵爷您吩咐。”闲汉恭敬的不能再恭敬了。
“明天一早,他启程的时候,把这二百两银票子给他。”富贵摸了两张银票子出来,递给闲汉。
“是,贵爷您放心,贵爷,要是他问,咱怎么说?”
“就说贵爷我赏的。”富贵一边说着,一边卷起他那张破旧的算命幌子,打了个呵欠,扑踏着脚步往城里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