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先生忙起来,欠身答应。
送走骆先生,霍老太太又回到暖阁里,推开四面窗户,坐在暖阁里,看着春光明媚的园子出神。
这些年,文姐儿她爹的心境,跟当初一怒之下弃岸出海时相比,已经大不相同了,生了叶落归根的心思,从他生了这样的心思,她也就有了心思。
欢哥儿读书上头极有天赋,明年春闱,只要不是时运不济,一个二甲总是有的,等欢哥儿入了仕,站稳了脚跟,她就打算把文姐儿他爹这事告诉他,她和他一起留心,也许能找到什么机会也不说不定。
欢哥儿这春闱,不能不考,这入仕,不能不入。
唉,她想多了,这是哪跟哪。
这桩事儿,她该想的是欢哥儿跟文姐儿的脾气,欢哥儿那脾气,和文姐儿的脾气,差的可太多了……
想到两人的脾气,霍老太太又想到徐焕的亲事,忍不住连声叹气,这孩子,这亲事上头,怎么能不顺成这样?他只知道他订了两门亲,被人家退了一回,第二回,和他定亲的姑娘一病没了,议亲中的种种不顺波折,以及想到想不到的意外,她都没跟他说过,这孩子,难不成真象他说的,遇到自己被收养回来这一件事,就把运道用完了?
呸!
她也昏了头了,这运道哪有用完的……
唉,不想了,多想无用,人的运命,都在那儿了,但尽人力吧。
等老骆回来,看看文姐儿她爹什么意思,要是象她想的那样,得打点打点,让欢哥儿出去一趟,游个学什么的,避个半年,等过了年,就打发欢哥儿启程进京。这事儿,也就避过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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