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个月后,等到从京城赶回来的孙有福孙师父歇好,关铨领军,柴师父和孙师父亲自挑了一千精锐,和陆婆姚先生等人,带着陆仪和他那九个小伙伴,启程北上。
好象就是一晃眼,治平七年的秋天就到来了,建昌城的秋冬最宜人不过,暑热散去的秋天,人和城,都是一天比一天自在喜悦。
这天一早,城门刚刚推开,一队人马紧簇的如同一人一马,从城外风卷而进,人马卷带的风尘扑的刚刚推开城门的五六个老卒透不过气。
“唉哟这是……”等老卒透过口气,能说出话时,那队人马早就没影儿了。“这是建昌城!谁家敢……唉哟别是进贼了吧?”
“往城东去了。”另一个老卒拍了叫着进贼的老卒一巴掌,“你都说了谁家敢,还能有谁家,咱们陆家呗,不知道是哪位爷,这气势,啧,可不得了。”
老卒伸长脖子,看着早就什么也看不见的方向,啧啧有声。
“你姓陆啊?还咱们陆家。”被他拍了一巴掌的老卒一边一巴掌拍回去,一边笑道。
“姓不姓陆,都是咱们陆家,咱们是陆家军,哎,想当年……”
“得!您打住,谁还没有个想当年!”
老卒的想当年被其它几个人异口同声喊住,各自拿了扫帚,说说笑笑,从城门里,扫向城门外。
陆仪带着大虎等人,纵马冲到陆家大宅门口,急勒住马,大虎一边勒马,一边眉开眼笑的冲冲出来的一群门房吼道:“小爷回来了!”
“小爷……快去禀报,小爷回来了……好些年没见,您可真好看!”门房头儿反应最快,几步跳下台阶,冲上前给陆仪牵马。
这一群人都是一个打扮,一身脏破软甲,头发蓬乱,脸上也不怎么干净,不过,哪个是小爷,还是半眼就能认出来,在一群五大三粗,又脏又丑的汉子中间,他们家小爷怎么就不一点儿也不显脏,怎么就那么越看越好看呢?
“这是什么话!”陆仪已经跳下马,随手扔了缰绳,越过门房头儿和众门房,说笑着跳上台阶,急步往里。
“小爷好看还用你说!”大虎紧跟在陆仪身后,顺便在门房头儿肩上拍了把。
门房头儿被他拍的肩膀猛往下一矮,“唉哟这位爷,您这手……”可真重。
二壮和旺丁等人紧跟其后,一边脚步急急的往里跟进,一边和门房头儿叫道:“给点能喝的,渴坏了。”
“都有都有。”门房头儿一边忙着拢马拴马,一边扬声答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