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刑部周尚书回到部里,说了推举的事,接着就说自己老迈无力,就是刑部尚书这个位置,能勉力再撑个一年两年,已经是难得之极,要是再加重任,他那份年老体衰,只怕当天就直接骸骨回家了,说的极其坚决。
兵部尚书江周一直病休在家,早朝之后,推举相公的信儿一出来,江家就请太医过府,说是江尚书夜里晕厥了一回,不声不响的张扬,这个晕厥,皇城内外,大约都知道了。”
郭胜带着丝说不出味儿的笑意,看着眉梢微挑的李夏,接着道:“礼部郑志远,户部古翰生,工部罗仲生,最为热门,听说赌坊已经开出盘口了……”
李夏眉毛挑起,郭胜看着她高高挑起的眉毛,立刻笑道:“对市井小民来说,这就是场热闹,反正……”
“满门抄斩什么的,跟他们全无关系,也是场热闹。”李夏接过话道,“你接着说。”
“是,除了这三个人,还有大理寺卿刘明祥,柏枢密,王富年,甚至侯明理等等,都有人提起。”
郭胜看向李夏,“十七爷说周尚书问他准备推举谁,十七爷正正好好六品,十七爷说他无所谓,周尚书推举谁,他就推举谁。周尚书说他也无所谓,让十七爷打听打听,别人推举的都是谁,”
郭胜这一段话说的又快又绕,李夏眉毛再次挑起,郭胜看着她,“十七爷就来问我,有什么好推举的人没有。”
“王爷有什么要推举的人吗?”李夏反问道。
“王爷不打算推任何人。”郭胜答的很快,看了眼李夏,“五爷身边的长史朱铨,好象忙得很,刚刚散了朝,就跑到咱们府上,说要请见王爷,王爷没见他,他去了趟李府,从三房到长房,从李府出来,又去寻了趟唐七爷,这会儿,往刑部去了。”
“咱们也不推任何人。”李夏仿佛没听到朱铨的繁忙,只答了郭胜前一段话。
“六爷那边,要不要?”郭胜嗯了一声,看着李夏问道。
“不用,六哥不会淌这样的混水,李家守着孝呢。”李夏说到守孝两个字,心里一阵刺痛。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