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学明和徐夫人一起瞪着严夫人,郭二太太嘴角往下撇的成了个八字,“夫妻情深?这样的话,大嫂也能说出口?”
“你这话什么意思?”严夫人猛的转向郭二太太,声色俱厉,“老太爷和老夫人夫妻情深,满京城谁不知道?你这话什么意思?怎么着,难不成你还想往老太爷和老夫人身上泼一盆污水?你这是想要个不孝的大罪?我看你是失心疯了!”
郭二太太被严夫人劈头盖脸骂的连往后退了两三步,别着脸,一声没敢再吭。
“老三赶紧赶回去,越快越好,起棺吧,咱们得赶紧赶回去,去跟王妃禀报了没有?”严夫人逼退了郭二太太,不再理她,看着李学明道。
“去了。我这就走,大嫂路上小心,别太急。”李学明说着,转身就跑。
李夏刚得了姚老夫人走了禀报,没多大会儿,又得了李老太爷也走了的信儿,一根眉毛高高桃起,好一会儿才落下来,这事儿真是,有意思。
“让外头的先生替我写份折子,我得回去一趟,祭拜祖父祖母,替祖父祖母守几天灵,尽一尽孝心。”李夏吩咐端砚,端砚答应了,急忙出去寻王府的书办拟写折子。
永宁伯府忙了几乎一夜,到第二天早上,府里从里到外,不是黑就是白,正堂正中并排放着两具黑漆漆的棺椁,长长的供案上供着李老太爷和姚老夫人的神主牌位,左右的草毡上,严夫人等人一身斩衰孝服,哀哀痛哭。
下人们直找到后半夜,总算在一家私娼馆里找到了二老爷李学珏,这会儿的二老爷李学珏,一身酒肿,两眼血丝,哭丧着脸,倒显得很有孝子相。
徐焕和郭胜等人一身素服,一个守在灵堂门口,一个守在府门口,接待着已经开始上门的吊丧人群。
李夏的车驾从巷子口拐进来,还没停稳,郭胜已经急急迎下台阶,垂手躬身迎在旁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