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涛江手指重重点着写着三爷两个字的纸条,重重叹了口气,“我总觉得,这中间是有脉络的,这些事,有脉络连着,可就是想不出来这脉络在哪里,要去哪里。”
“不管他要去哪里,头一步,就是拿下太子,把太子这个位置,空出来。”江延世冷声道。
“我也是这么想。这一条,是必定的,可这个之后呢?二爷?”莫涛江看着江延世。
江延世几乎是立刻摇头,“我觉得不会,”顿了顿,江延世看着莫涛江,“你这是认定了秦王府?这些?”江延世指着长案。
“还能有谁呢?”莫涛江反问了一句。
“老三的死,不是秦王府的风格。”江延世答的极快。
“公子,您别忘了,秦王爷成亲了,有了位王妃,那位王妃,是公子都高看一眼的人。虽然是个女人,”莫涛江顿了顿,“女人怎么了?开国李太后之惊才绝艳,何人能及?”
“秦王府手里还有个老五,”江延世避开莫涛江的话锋,“老五的懦弱无能,岂不是最佳之选?出手清掉老三,手沾绝不该沾的龙子鲜血,除了替老二清通往上的通道,还有什么好处?她那样的聪明人,不会出这样一着昏棋。”
“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。”莫涛江没把江延世语调中的丝丝不稳定放在心上,公子是个极能把持的住,内外公私极其分明的人。
“秦王府出手杀了三爷,简直想不通,就算秦王府真心依附二爷……”莫涛江干笑几声,“二爷和三爷的情份,两位一体,是个人都能看得到,无论是谁,杀了三爷,有朝一日,二爷真要即了位,必定要诛尽元凶,但凡涉及之人,都得诛九族。”
江延世低低嗯了一声,三爷死了,不过三四天,二爷几乎脱了形,这是痛极了的。
“还有太后的死,甚至这个王富年,到底是不是秦王府的人,真要是秦王府的人,难道不是隐而不发,才最有利?要不是秦王府的人,他是谁的人?这一件一件的事,仿佛连得上,却又说不通。”
莫涛江连声长叹。
江延世拖了把椅子过来,往后靠着,看着长案出神,好一会儿才恍过神,看着莫涛江道;“今天朝会后议事,苏相推举秦王往两浙路安抚百姓,清理后患,以及,清查盱眙军等其余三地驻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