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苦先生了。”江延世坐到莫涛江旁边,眉头微蹙,“那个朱喜,先生那边查出来什么没有?”
“没有,朱喜生在京城,长在京城,他的事,极好查,这个人能得陈江青睐,我和公子说过,我是觉得不怎么意外。他和陈江一样,有了奇案难案,陈江是不要名不要功,只求能掺一脚进去,解开谜团,朱喜则是案子越难越奇,他要的银子越少,甚至不要钱白替人家出力,这两个人,脾胃相投。”
莫涛江对陈江收了朱喜这件事,并不觉得奇怪,人逢其主而已。
“不瞒先生说,我一直想找个朱喜这样的,送到陈江身边,做个脾胃相投的朋友,这是一。其二,先生想想,陈江只有一老一小两个仆从,朱喜银子是不少,可他毕竟是混在下九流的讼棍,这六只大铁箱子,是怎么避过咱们的眼线,运进陈江那个小院的?”
江延世相信自己的直觉。
莫涛江皱起了眉,“陈江应该有这个本事,朱喜也不可小看,公子不要小瞧下九流。”
“嗯。”江延世沉默片刻,嗯了一声,不再多说,“先生这几天就专心整理这些卷册,我现在赶回去,要是来得及,晚上请见太子,这事得尽快跟他禀一声,还有陈江那边,也许明天早上,陈江就要有所举动了,看看他怎么应对。”
“嗯,太子那边,公子……”莫涛江话语含糊,江延世点头,“我知道,只是知会一句半句,不说不行,多说无益。”
“就是这样。”莫涛江笑起来,站起来将江延世送到院门口,转回去,埋头卷册中。
江延世走出几十步,脚步放慢,吩咐跟出来的管事,“朱喜那边,多加人手,一天十二时辰,时时刻刻给我盯死了!”
“是!”管事沉声答应。
江延世出了流云山庄,刚要上马,又叫过管事吩咐道:“挑几个靠得住,字儿写的工整的,带给莫先生,跟莫先生说,把那些东西抄一份出来,原件须另行存放。”
“是。”管事答应了,看着江延世纵马而去,直到看不见了,才转身进了山庄,吩咐各处加人加岗,再亲自挑了四五个字儿写的好的,送给了莫涛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