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能这么说,日积月累,就有用了,你看看柏乔,乙辛的死,柏乔可没少承担,乙辛自杀?那是个笑话儿。不过,乙辛死了比活着好,朝廷里能看明白乙辛这份自杀绝非自杀的,都明白这个乙辛死了比活着好。”
顿了顿,苏尚书轻轻叹了口气,“我就是不知道,金默然是看明白了能看明白乙辛自杀这件事的人,都不会对乙辛自杀这件事多话,还是,莽撞之下,运气好?”
“应该是能看明白的。”苏烨低低道。
苏尚书长长叹了口气,“我也是这么想,唉,英雄出少年,本朝少年英雄最多,令人欣喜,又令人恐惧,年少气盛,无所顾忌,可怕啊。”
苏烨目光沉沉,半晌,才嗯了一声。
“不说这个了,第二件事,都水监监事常家贵,和皇上哭诉日子艰难,求去做皇庄管事,说是,不拘几等,都足够让他们一家人过上好日子了。”
苏尚书接着道,苏烨无语之极失笑出声,“这常家贵,他怎么敢……真是失心疯了。”
“嗯,我让人留心常家,告这个刁状,只怕是和皇庄那边有什么事儿,你心里有个数。”苏尚书看着儿子。
“皇上对奶娘礼遇极厚,待常家贵这个奶兄……”苏烨带着几分隐隐的鄙夷干笑了一声,“皇庄那边,会不会出什么事儿?”
“不会。”苏尚书答的极其笃定,“皇庄大管事全具有在先皇手里就极得信任,但凡先皇倚重信任的,皇上都倚重信任,全具有可比常家贵聪明太多了。”
“那就是一场狗咬狗不了了之?”苏烨有几分失望,都水监和皇庄,都是让人恶心的龌龊之地。
“不知道。”苏尚书沉吟良久,低声道:“去年以来,我总有一种要生大变的惊惧之感,凡事都要谨慎,任何人都不可小视,你有些目无下尘,这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