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柏公子好象长高了不少。”看着柏乔铁青的脸,徐焕赶紧打圆场,一边打圆场,一边纳闷,这小十七做了什么事,能把柏公子惹成这样?“这气度是大不一样了,听老郭说,你这一阵子打了不少仗,少年将军,一看这气势,就是历练出来了。”
“徐先生过奖了,我来前,家父嘱我跟先生先说一声,等忙过这几天,他在家里设宴,请两位先生把酒长谈。”柏乔急忙冲徐焕欠身答话。
阮十七保持着一脸干笑,客气非常的让着徐焕,“舅舅请坐。”
柏乔被阮十七这一声舅舅,叫的一脸说不出什么表情,斜睨着阮十七,脸上的厌恶依旧,狠厉却淡去了很多。
郭胜瞄着柏乔的脸色,哈哈笑着让着众人,“坐下说话,都不是外人,我就直说,十七爷定亲前,性子荒唐,这个不用我说,柏公子比我清楚。”
柏乔嗯了一声,对郭先生和徐先生,他不能不恭敬。这货居然拉了郭先生和徐先生一起替他说客,真是可恶之极!
“好在定了亲之后,十七爷知道自己从前过于荒唐,痛改前非,先是埋头苦读,考中了二甲第三,现在,又肯直面自己从前的荒唐,这一趟,是十七爷央了我和老徐,专程陪他来给柏公子陪礼陪罪的。”
“小十七父母远在南夷,他在京城,我这个舅舅责任重大,从前种种,我先替小十七陪个不是。”徐焕立刻站起来,冲着柏乔就要长揖下去,柏乔动作极快,一把扶起徐焕,“当不起先生这一礼,这是他阮谨俞混帐,和先生有什么相干?”
“不是为了他,是为了我那个外甥女。”徐焕极其诚恳坦率。
“上回的事,是我混帐,请柏公子大人大量,抬手这一回。”阮十七站起来,冲着柏乔,长揖到底不动了。
柏乔斜瞄着阮十七,深吸了口气,上前扶起阮十七,“过去的事了,你既然请动了郭先生和徐先生,再怎么,我也不能再计较,往后,你我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“柏公子大人大量!”郭胜拍手称赞,徐焕也连连点头。
柏乔看样子是腻歪透了阮十七,扶起阮十七,转身冲郭胜和徐焕各揖半礼,“郭先生,徐先生,这几天实在太忙,我就不多耽误了,过两天家父忙完,我亲自上门,请两位先生过府。”
郭胜和徐焕连声不敢当,一起送柏乔到门口,被柏乔坚决拦住,两人看着柏乔走远了,郭胜轻轻吁了口气。
徐焕纳闷无比,“小十七到底做了什么事儿?我瞧这柏乔不是个气量太狭小的。”
阮十七一脸干笑,顾左右不看徐焕。
“他在台州,煽动了满城的人,说柏乔是海匪冒充官兵,人人得而诛之,说他才是柏帅旗下来剿匪的将军,连台州知府,都信了他的话。”郭胜端起茶,抿了几口,“他跑了,柏乔差点被台州百姓打死。”
徐焕呃了一声,呆了好一会儿,冲阮十七竖起大拇指,“你这胡说的本事,比老郭强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