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仪嗯了一声,看向金拙言,金拙言挥了挥手,承影垂手退出,一路小跑出去了。
秦王已经放下笔,站到了陆仪和金拙言身后,“这吴清,活着用一趟,死了再用一趟,真是好大用处。那个丁庆,必定出身贫寒,全无来历,才能说死就死了。让人去查他什么时候进的京城,都和哪些人来往密切,进京城之后,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没有,死到他头上,必有缘故。”
“是。”陆仪答应一声,出门吩咐了下去。
秦王转身从长案拿起刚才写的字,抖了抖,看了一遍,放回长案上,看着金拙言,低声道:“明家,这一回只怕是在劫难逃了。”
“自作孽!”金拙言伸手拿起那张纸,看着上面一长串的人名。
这些,都是那个叫吴清的士子揭出来的这一科受惠之人,该在的都在上面了,不该在的,也有不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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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宁伯府上上下下,正沉浸在一片喜气洋洋中,府门口,一群管事长随正在喜庆无比的往外派送文房四宝。
一拨拨报喜的闲汉,还在坐在大门台阶上,喝着伯府的香茶,算着今天的赏钱。
伯府内,正堂里,严夫人浑身紧绷,直直的瞪着秦先生,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。
李文杉半张着嘴,呆的泥人儿一般,他被秦庆带来的这个消息冲击的太厉害了,这会儿心里一片混乱,完全反应不过来。
李文山呆呆坐着,两眼看着窗外,直怔怔出了神。
这么大的事,阿夏一定知道,阿夏怎么没告诉他?难道上一回没有这件事?就象阿夏说的,上一回,秦王没去杭州,他也没认识秦王……不对,也许,就是闹一闹,大前年杭州秋闱,放榜后也有人闹事来着,他还去看过热闹……
嗯,肯定是这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