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二件。”
李夏说起第二件,郭胜急忙收拢心神,凝神听李夏吩咐。
“柏景宁任期到了,今年只怕要进京述职,写信给秦庆,留心柏景宁和柏家,有什么事,不管大事小事,让他及时写信告诉你。”
“是。”郭胜不知道李夏为什么要关注柏景宁,但柏景宁是公认的本朝名将,姑娘关心这样的人,是情理之中的事。
“第三件。”李夏眼皮微垂,“拦下舅舅,暂时把他留在高邮。”
“嗯?”郭胜一个愣神,瞪着李夏,李夏垂眼低头,提笔描字。
郭胜呆了一会儿,见李夏专心描字,站起来,踱到屋门口,看着背书背的摇头晃脑的李文岚,心里隐隐有三分惧意,却有七分飞扬,当然,另一面是十分的发愁,徐焕赶着春闱,明天一早就要启程,他现在醉倒了,连话都没说法,这拦下来,怎么拦?
事情这么急,郭胜想不出什么好办法,下了课之后,从衙门出来,转了几道手,买了一包巴豆回来。
当天夜里,徐焕拉起了肚子,直拉的坐在子孙桶上站不起来。
李县令和徐太太赶紧起来,急着让人请大夫,熬米油,洪嬷嬷到厨房里一通查看,唐婆子也急的跟着洪嬷嬷到处看哪儿不干净……可要是不干净,老爷和郭先生,还有一家人,可都是好好儿的!
县衙后宅灯火通明了大半夜,郭胜也赶过来,抢着去请了高邮县城知名的大夫过来,诊了脉,抓药熬药,忙到第二天午时前后,徐焕总算能从子孙桶上站起来,躺到床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