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漕司不停的点头,他也是这么觉得。
“这桩案子,必定案情极其重大,咱们不宜伸手,不但不能伸手,还要退一退,避开嫌疑。第二,既然知会到了帅司府,东翁就不必多担心了,罗帅司一向公正,再说,后头,还有座明涛山庄呢,不怕有人上下其手。”
郑漕司嗯了一声,舒了口气,抬眼又看到那张纸片,微微蹙眉,推了推纸片,看着袁先生,袁先生掂起那张纸片,看了片刻,“东翁,这件事,有点儿巧啊。横山县可有位五哥儿,和王爷世子他们,亲密的很呢,这案子,这事,我的意思,看着就行了。”
“好!”郑漕司想了想,轻轻拍了下桌面,痛快的应了一声。
袁先生端起已经凉了的浓浓的茶汤,慢慢喝了几口,看着站起来要走的郑漕司,“这事,毕竟咱们知道了,全然不理也不好……漕司,我看这样,把那个找上门的侯七,还有这张纸片,让人给陆将军送过去吧。事涉梧桐,梧桐是李文山的长随,李文山是王爷的伴读,正该交给陆将军。”
“好。”郑漕司站定想了想,也觉得这么做十分妥当,答应一声,叫了马三进来,吩咐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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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仪板着张脸,从马三手里接过侯七和那张纸片,吩咐将侯七带下去先关几天,自己拎着纸片进了小书房,迎着秦王和金拙言的目光,尴尬无比,“是漕司衙门,打发人送了一个人一张纸片过来,说是看到梧桐和人交易……”
金拙言一个箭步过去,抢过那张写着赵宏庆名字的小纸片,秦王呆了下,指着陆仪,瞪着眼睛却没能说出话,陆仪摊着手,“抛出去的饵,被人家原样送回来了。”
三个人面面相觑,金拙言先噗的笑起来,“陆将军,你这家传的手艺,没学好啊。”
“不是手艺不精,这个郑远志,是个聪明人,或是,身边有聪明人。”秦王叹了口气,随即眼睛微眯,他还是喜欢聪明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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